离开美满公寓的众鬼虽然没有线索，却也不是瞎找，比如你总不能去别人家锅里面找六道轮回镜的碎片吧？
众鬼的搜查目标非常简单，询问周围是否有和镜子相关的怪谈。
六道轮回镜碎片的能力目前来说是多样的，但是都或多或少带上了镜子特点。
比如姜吉安的镜鬼分身，比如能放大善恶的镜子。
所以，寻找和镜子有关系的怪谈，是一个不错的方向，不说一定能找到，至少比毫无线索要好。
而应三月就多了一个方向，寻找有没有随身携带着毛笔的人。
这年头用毛笔的人不多，随身携带的更少，应三月很快就找到了第一个目标。
他按着那人的指引，朝着一栋小公寓走去。
应三月在小巷中，与一位提着一袋方便面的老人擦身而过。
老人身上并没有带毛笔，不是应三月的目标，但是他身上的死气太重了，重得宛如一具尸体在行走一般。
抱着为民除害的心态，应三月叫住了老人。
老人转头朝他看过来，平静询问何事。
应三月直白道：“你不是人吧？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未了的夙愿吗？”
老人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道：“我没找上你，你倒是先找上我了。”
应三月微微皱了皱眉，对方看出他的异样了？
一般来说，级别较低的是看不穿级别高一些的鬼的伪装的。
他一开始只觉得老人是被残魂附身的尸体，但是现在看来，情况没这么简单。
只听老人继续道：“二十四鬼级别的实力，身上没有鬼屋的气息，也没有地府的气息，好生古怪……”
他说着，默默蹲下，将方便面放在地上，以防等会打碎面饼，才继续高声道：“应该是老夫问你是谁才对！”
应三月听到老人的话，微微挑了眉，他避开老人的一击，轻声道：“难不成你就是钟馗？”
“居然认得老夫？看来，你的确是地藏那边的走狗！”
钟馗说着，身上的红袍快速浮现，但是他很快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应三月，但是他没有动手。
因为他清楚自己没有击败厉鬼之上的能力了。
现在的他，稍微强一点的厉鬼说不定就能拿捏。
可是，应三月已经认出了他，与其继续装傻充愣，争取那一丝生机，钟馗更愿意给应三月制造一点伤势，然后死去。
至少这样子，对方应该不会再盯上于梁，以及他手中的判官笔。
应三月却没了杀心，听钟馗的意思，他应该是慕珂这边的？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得试探一下才能安心。
于是，他看着正在咳嗽的钟馗，询问道：“居然你承认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要怪就怪你选错了主子。”
他说着，一把掐住了钟馗的脖子。
为什么要掐脖子？
别误会，应三月并不是学了陈洁的喜好，而是其他死法死得比较快，而且造成的创伤面积比较大，比较不可逆，不能掌控。
比如，摁着钟馗的头往墙上砸……这就不属于演戏了，纯属有私仇了。
钟馗现在是变弱了，但他并不是真的毫无反击之力。
应三月感觉钟馗的身体仿佛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他的魂体，并且试图吞噬。
只是伴随着吞噬，钟馗的身体也在逐渐走向破败。
“等等！”应三月连忙想喊停。
“其实我是酆都大帝那边的，假装是地藏菩萨这边的，只是为了试探你的忠心。”
钟馗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