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昨天的事情,凤姐儿便恼了起来,伸手就在平儿胳膊上打了一巴掌,咬牙恨道:「昨儿你死哪去了?奴婢的本份都忘了?」
平儿闻言顿时委屈起来,这是她想离开的?还不是凤姐儿自个赶她走的,这能怪她?只是这话她不好说,谁让凤姐儿正在着恼的头上。
凤姐儿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想到此处,凤姐儿俏脸略显惨白,沉吟一声后,缓缓道:「平儿,此事,便是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只当甚么都没发生过,若有半个字传出去,我也不用活了。」
平儿忙道:「奴婢晓得此事的干系,不会多嘴说出去的。」
凤姐儿闻言,轻轻呼出口气,想了想,凤姐儿开口道:「昨儿
个屋外还有哪些人守着?」
平儿回道:「昨儿个在屋外的守着的是丰儿,先前我去试探过,丰儿说没听见什么,不过奴婢看她神色,似乎她在说慌,恐怕她心里也明白,想想也是,昨儿个奶奶的声音......」
「住嘴。」听着平儿的话,凤姐儿面皮臊的滚烫,她明白平儿的意思,昨个儿喝了酒,哪会有什么顾忌,就这动静,隔一条街都能听见,更何况屋外守着的丰儿。
平儿听见训斥停住了嘴,垂着脑袋不应答,凤姐儿缓了缓心神,道:「丰儿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我晓得她的性子,不会去碎嘴,不过该提醒的还是提醒两句。」
平儿闻言点了点头,凤姐儿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去给丰儿提个醒,想了想,平儿小声道:「奶奶,那日后可怎么办呢?」
凤姐儿咬牙啐道:「还能怎么办?只当甚么都没发生过!你当我是滢妇不成?不管如何,昨儿的事只当没发生过便是,你去一趟,告诉那野牛裘的东西,日后断不可再起邪念,往后,再不许说。」
平儿忙应下,这事当真不会乱说,说出去了,要出大乱子。
凤姐见状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去吧,我乏了,先歇会。」
说着,凤姐儿起身便朝着绣榻走去,只不过这脚步略显踉跄,平儿见状忙上前搀扶道:「奶奶,你走路都不顺当了,我扶你去休息。」
凤姐儿俏脸一下熏红起来,停住脚步盯着平儿恼道:「你这蹄子是什么意思?」
平儿这才反应过来,俏脸亦是瞬间通红,低声道:「我只是担心奶奶的身子……」
凤姐儿晓得平儿没坏心,看了眼平儿,咬牙道:「平儿,我告诉你,那野牛裘的,简直就是个牲口,往后你跟了过去仔细些,要不有你好受的。」
平儿闻言面皮臊的滚烫,垂着脑袋啐道:「奶奶这是说什么话。」
凤姐儿冷「哼」了一声,旋即也不多言,若不是她拿平儿当姊妹来看,怎会和她说这些,那人真是牲口,若不是如此,她岂会走路都不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