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萧闾子突然眯起双眼,嘴角上扬,颇有深意地坏笑一声:
“小子可是念着婧儿那丫头呢?也是,你要练了这‘冰血手’,就只能跟老夫一样孤独终老了,我那乖乖徒弟可怎么办呢?嗯,那咱们还是不练了,啊。”言罢嘴角下拉,面色阴沉,瞬间又变了脸,阴阳怪气地问道:“不过老夫要送你个礼物。”
“送我,礼物?老前辈……”
肖寒的话音未落,突然萧闾子一个旋身便如陀螺一般旋转起来,只看得肖寒和冷杉眼花缭乱,一个陀螺旋风一般围着二人飞快旋转,根本无法捕捉萧吕子的身影,二人震惊不已,正恍惚间,肖寒突然感到自己的双臂一阵疼痛,再低头看去时,双臂已被一双鸡爪死死扣住,力量之大几欲骨断筋裂,一阵剧痛令肖寒失声惊呼:
“前辈手下留情......”
“喊什么喊?吵死了。”
萧闾子一双小手如钳子一般紧紧勒住肖寒的双臂,肖寒身子发软,丝毫动弹不得。当他松开手之时,肖寒再次感受到在面前一阵“呼呼”风声,萧闾子再次如陀螺一般围着自己飞速旋转起来,尚未等肖寒看清怎么回事,颈部骤然一紧,一股大力勒的他几乎窒息,即便肖寒武功高强如斯,居然连对手的正脸都没看清,便被瞬间擒住......
正在肖寒头晕目眩之际,身后传来萧闾子阴阳怪气的嬉笑声:
“小子,这功夫白送你,怎么样?要不要啊?”
肖寒疼的光张嘴,喊不出声来
“小子,你要想抓住老夫?你就好好跟老夫学两招,以后也好给我好好保护我那宝贝徒儿,怎么样,这几招入不入你眼?你学是不学啊?你不愿意是吧?不愿意的话老夫就不客气啦。”
肖寒耳听得他这不阴不阳的话语声,却硬是张着口说不出话来,憋的脸红脖子粗,嘴唇渐白起来。只得抬起手使劲指着自己的嘴巴,仿佛想告诉萧闾子“脖子被掐着,怎么说话啊。”
冷杉这会儿仿佛在看犯人受刑一般,心惊肉跳,此刻见肖寒的“惨状”忍不住出声高呼:
“那个,前辈,他脖子给捏着,说不出话呀。”
萧闾子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你小子脖子还在老夫手里呢。”
随即一松手。肖寒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哪里有这样“求”人学武功的?
萧闾子昂着头,捋着山羊胡,趾高气扬地望着肖寒,问道:
“怎么样?你学是不学啊?”
肖寒揉了揉勒疼的脖子,苦着脸连连点头:“学,学,当然学了,只是,老前辈能不能不要这样教我啊,会死人的!”
见肖寒答应了,萧闾子脑袋昂的越发高了,满脸的狂傲之色,咬牙切齿道:
“实话告诉你吧小子,这‘陀螺功’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陀螺功’?”肖寒迅速在脑海里一阵搜寻,却没有搜寻到江湖中有这么一门功夫。
“你就别琢磨了,且!”
萧闾子不屑地嗤笑一声,“这是老夫我自创的独门武功,你可是老夫唯一的弟子。”
抬手一指冷杉,道:“你这个小子既然是冷家后人,又是我女婿的朋友,要不要学?要学一起学,不学就滚蛋。”
冷杉闻听此言如获大赦,忙故作正经地抱拳朗声道:
“君昊兄乃一代武将,武功修为均为上上之选,墨然对武学不过略懂一二,自认与此神功无缘,墨然不敢打扰,就先告辞了。”
言罢手忙脚乱逃也似地跑了出去,出门时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萧吕子回过头来瞪着肖寒,道:“冰血手你也可以练,学五分就足够用,废话少说,来,老夫这就教你。”
他倒是雷厉风行,随即抬掌,踢腿,运气,发力一招一式,倒是教的甚是仔细......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萧闾子走到桌前抓起茶盏,将茶水尽数倒入口中,胡乱用衣袖抹了抹嘴唇,“好了,孺子可教,你学会了,老夫回去睡觉,明儿这个时辰再来教。”
话音方落,尚未待肖寒开口,但听得“嗖”一声微响,一阵阴寒之风划过,再抬头时,面前已是空空如也,方山神医萧闾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十足的老顽童,来时闹得你鸡飞狗跳,走时如一阵风似地悄无声息,唉......”
肖寒无奈地撇了撇嘴。回想着方才萧闾子所授这“陀螺功”,当真是神奇,忍不住跃跃欲试,足踏八卦,气沉丹田,拧腰、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