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俊眼中凌然寒光一闪,上身微微扭转向后,右手中黑钢五爪脱手向后飞出,“噹”地一声,极为精准地击偏了刺向后心的槊锋。
司马俊南见一招偷袭不成,自知单打独斗无法取胜,又见对方主帅正向自己疾奔而来,索性调转马头向己方阵营逃去......
商无炀到得近前,见阿俊平安无事,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道:
“兄弟,方才可吓着我了,你若有事,让我如何向少将军交代啊。”
阿俊知道商无炀担心自己,感谢地微微额首,淡然道:“那老狐狸打不过我便想使诈,阿俊已然看出,若不是想为城里的兄弟争取时间,阿俊又怎能轻易放过他。”
这边气急败坏的司马俊南驱马奔回自家阵营,心中甚感窝囊,怒气难消,眼中闪过饥鹰般嗜血的光,将手中马槊直指夜空,高声下令:
“众将士,给我上,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话音刚落,却见一名士兵骑着马慌慌张张地从城内冲出来,口中高声呼叫:
“将军将军,不好了,南门、南门快被敌军攻破啦…将军……”
见那士兵衣冠不整,满身鲜血,狼狈不堪的样子,司徒俊南大惊失色,问道:
“莫要慌张,到底怎么回事?南门外不是没有敌军吗?”
那士兵满面惊惧之色,“没、没错,城外的确没有任何敌军,可是、奇怪的是、是就是在城内突然出现的,犹如神兵天降,个个异常神勇,杀的我等毫无招架之力啊。”
“什么?你说什么?神兵天降?‘降’到城内?”司徒俊南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一脸的不可思议。
“神、神兵,又、又像是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突然就出现在我们后面,我们猝不及防啊,直接就上了城墙,如今南门已经顶不住了,请将军快快增援啊将军。”
听得士兵之言副将魏轩面色骤变,焦急地说道:“起初我们以为北门是主战场,还将南门的兵马调来了一半,难怪他们一直在跟我们缠斗,在此与我们故弄玄虚,一会儿似攻非攻,一会儿又似战非战,居然是在拖延时间。现下南门已被攻陷,将军您看,我们该如何是好?要不要抽调些人马增援南门?”
此刻的司徒俊南心急如焚,抬眼看看对面黑压压万余敌军,再回头看城内已是一片喧嚣,火影重重,他是又气又急,恼羞成怒,可又无计可施,咬牙切齿道:
“城若丢了,本将军与那飞黄腾达也将失之交臂,下令,立刻派五千兵马增援南城。”
“是!”
传令兵即刻挥舞手中两杆红色小旗,向城上发出信号。
司徒俊南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如今我们人比他们多,为今之计唯有杀了敌军,再返回城里,拼上一拼,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副将魏轩见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想到这几轮对垒下来连连挫败,已然心有余悸,最初认为己方兵强马壮,兵马又远远多于敌军,必胜无疑的,而此刻骤然感到己方毫无胜算可言,心下惴惴,问道:
“将军,您认为这般拼杀有多少胜算?将军要不要先慎重考虑一下?不如先退上城墙?”
“还考虑什么?!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得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到此,手中马槊高举,愤然下令:“士兵们,打起精神,给我进攻!”
顿时,战鼓声声,司徒俊南横持马槊一马当先向商无炀等人冲去,身后将士呐喊声声,驱马冲来。副将魏轩见司徒俊南执意进攻,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从马鞍上的袋子里又取出一根长鞭来,驱马跟进。顿时,北城门外战马嘶吼,尘土飞扬,一场混战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