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寒赶到御书房时,书房中只剩下湘皇、义王、肖子瞻三人。
一见肖寒到来,湘皇顿时眼前一亮,但见他,身长七尺有五,长眉入鬓,目射寒星,薄唇紧抿,头戴黑色官帽,身着紫色龙纹朝服,外系罗料大带,足蹬黑皮履,昂藏而立,英气逼人。
他对湘皇大礼参拜,口中高呼:“微臣肖寒参见皇上。”
一抹笑意浮上湘皇面颊,口中道:“爱卿有伤在身,快快免礼平身。”
周公公忙上前将肖寒搀扶起来。肖寒又向义王和父亲肖子瞻恭敬行礼。义王亦是面露慈爱笑意。
望着面前这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湘皇不由得大赞:“我的少将军果然年少有为,威风凛凛啊,不亏是将门之后,好,很好!”
“肖寒啊,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不然你坐下说话吧。”
肖寒躬身抱拳,恭谨回道:“启禀皇上,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已经好许多了,微臣站着说话,无碍的。”
湘皇笑对义王说道:“皇弟啊,从你到你手下将军,当真是人才济济,一个个可都是虎将啊,了不起,了不起。”
义王笑道:“少将军是虎父无犬子,而皇弟我若非有您这位好皇兄的信任,弟弟我即便是个英雄也无用武之地啊。”
“哈哈……”湘皇朗声大笑,道:“皇弟不必自谦,你我兄弟都是自家人,说实话,皇弟这用人的眼光可是一等一的厉害。”
转而对肖寒说道:“少将军,你可知今日朕为何宣你入宫?”
肖寒恭敬回道:“微臣听说川阳国有使团进京了,不知可是因为此事?”
湘皇面上笑意更甚,赞道:“好一个肖寒,果然聪慧,也不枉朕喜爱你了,你既知晓此事了,朕不妨告诉你,川阳国女皇欲与我湘国和谈,化干戈为玉帛,呼吁两国通商,通婚,此事,你怎么看?”
肖寒略一沉吟,回道:“川阳与我国交战二十余年,急于降之而后快,似这等狼子野心之国,又如何能甘心与我国化干戈为玉帛,此事甚为蹊跷,其中必然有诈。”
湘皇问道:“若我不从,他们又会如何?”
肖寒道:“川阳与我湘国多年征战,均以失败告终,若强攻,依然未必能胜,微臣以为,川阳女皇还不至于蠢钝至此,倾举国之力来攻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久攻不下必出邪招,如今我若不从,她定然软硬兼施,而如今我国兵力财力皆空,若硬碰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亦恐伤了自身。”
义王轻轻颔首,问道:“如你这般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那该如何应对?”
肖寒回道:“她既先提出和谈,微臣倒认为不妨应允,无论此番她居心何在,她利用我们,咱们也可以对其加以利用,一来,咱们要抓住先机给他们一定的约束,既可限制他们的自由,也便于管控,避免局面混乱,让他们有机可趁;二来,利用通商之机,快速恢复我本国经济;这第三嘛,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国门是相互打开的,她必然有人会渗透进来,咱们派人严加监管,以不变应万变,他们那边呢,我们不妨也送些人过去。”
“送人?此言何意?”湘皇问道。
肖寒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送几个探子过去,她若有何异动,我便了如指掌,届时,是文是武,是打是杀,可由不得她一人做主。”
听得此言,湘皇、义王、肖子瞻三人相视一笑,湘皇问道:“少将军,那你再猜猜,朕想让你做什么?”
肖寒略一思忖,道:“皇上莫不是想让微臣去川阳布网?”
湘皇满面笑意,道:“聪明如斯,一点即透啊。”
义王道:“皇上的意思可不是只有川阳国。”
肖寒眼珠一转,道:“微臣明白,川阳有血奴司,湘国有监郡司。请皇上示下。”
湘皇抿口而笑:“肖寒啊,你太聪明了,朕这事只有交给你去办才放心啊。”
“肖寒听旨!”
肖寒忙跪地,口中高呼:“微臣听旨。”
湘皇道:“肖寒,即刻兼任湘国监郡司司长一职,负责外防监督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