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件大事”秀家无奈的吐槽道。
两道百姓已经顺从秀家的统治年多了,即便在当下明国、朝鲜从西、北两个方向的征讨,前线战局不利的情况下依旧没有背弃秀家,反而积极参与征兵作战,对于秀家统治的认可度是很高的。
秀家也一直严格约束麾下的军队和家臣,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骇人听闻的故事。
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的话,在当下秀家局势弱势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挑动两道百姓的内心,最终为有心人利用导致两道内部也出现纷乱。
到时候外有强军内有乱兵,秀家对于朝鲜两道的统治也差不多宣告结束了。
之前没有证据,官字两个口横竖都是秀家说的有道理,只要补偿得当、补偿的迅速,再稍稍地头认个错也就能安抚了。
可是这一次是屠村这么严重的情况啊!关键还被拖延了这么久秀家才知道,底下恐怕早已暗流涌动了吧,不然高原府判也不至于摁不住下面的压力,将此事上报上来。
很明显这份羽织是遗落在现场的有力证据,当时家臣们看到秀成受伤肯定手忙脚乱的护送他回来医治,自然不会关注周围遗落的物证。
虽然暗骂熊田清吉造假屁股没擦干净,但是中川家绝对不是秀家看押轻易放弃的盟友,因此秀家还是决定帮其收尾,他伸手向马场实职索要羽织,打算将其烧毁。
谁知马场实职表现的比秀家更急,他对着秀家说道“这恐怕不好办。”
“不好办?李旻一不愿意将证物交给你吗?”秀家向马场实职问道。
“并不是这样的”马场实职委屈的说道“是当时高原府衙内还有一位大人,他将证物取了去了。”
秀家在丰臣政权内部有着超然的地位,别说在朝鲜了,在日本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不看僧面看佛面”,秀家很难想象日本有大名对自己这么敌视,居然敢直接忤逆自己的决定。
更别说着是在朝鲜、在咸镜道了,这里这么多年来可都是由秀家代为统治的存在啊,向在两道的大名和军势本质上都是客军,包括加藤清正。
“谁这么大胆子,连你的面子都不给!”秀家火气上头怒道“这里是朝鲜、是咸镜道,谁敢在这里和我秀家放肆!”
秀家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声音说道“丰春殿下,你不要为难你的家臣了,那个索要血衣的大名就是我。”
随着话音落下,秀家和幕府内的所有人将目光看向外面,只见一名30来岁的中年武士蓄着八字胡须,身穿褐色着物走了进来。
秀家眯了眯眼睛这才看清远方来人居然是扫把星石田三成。
人虽然号称扫把星,但这只是出征朝鲜的大名给三成取得名字,人家每一次出使可是正儿八经的秀吉使者,即便是秀家也要给些薄面。
“我说今日外面怎么喜鹊叫的这般频繁,原来是治部少辅到了”秀家看向石田三成打着哈哈恭维道:“石田治部什么时候来的朝鲜,我怎么不知道。又怎么到了咸镜道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话一刚出口秀家突然有一种吃屎的感觉,再结合这件事上秀家和石田三成两人的态度,秀家突然有一种自己是被抓包的大反派包庇犯,而石田三成是青天大老爷的错觉。
引得秀家一阵恶寒。
“受关白之命巡视朝鲜,同时给诸位大名带来命令。”石田三成对着秀家解释道:“不过对马岛航线为明水师封锁,我只能从舞鹤坐船先来咸镜道,不过要不是这样的话,我未必能知道这里还发生了这般大事。”
“什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秀家故作惊疑向其反问道。
“大纳言当真不知中川秀成殿下带人屠戮乡里之事吗?”
“是吗?有此间之事吗!”秀家确实此前并不知情,也就在几分钟之前才从家臣口中知道了这个事儿,现在装起无辜来是一点都不带脸红的。
“我听下面的府判说有溃兵骚扰乡里,这才让家臣带人去缉拿调查的。”秀家说着看向马场实职问道“我的家臣还在向我汇报情况呢,大人您就进来了。”
“是吗?”石田三成很明显不信秀家给出的答复,走到秀家近前一个坐席上,向秀家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坐下,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这才看向中将的马场实职说道“那请这位大人当着我的面说一说,你这儿调查到的情况吧。”
“额”马场实职或许的是有些紧张了,他不知道秀家当下对于此事的态度,被石田三成询问之后只能将目光看向秀家寻求帮助。
“你着实说,就从你刚刚接下去说。”秀家朝他点了点头以示鼓励,将这个皮球又踢了回去。
“额没了,属下已经汇报完了。”马场实职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断掉自己的汇报说道。
秀家则缘分不动的将这个回答转述给了石田三成“你看治部少辅,没了。”
石田三成冷眼看向中间的马场实职,用带着威胁的疑问语气问道:“没了?”
马场实职肯定回答道:“没了!”
“可是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丰春殿下在训斥你,还说‘谁这么大胆子,连你的面子都不给!’是在说什么事啊?”
“额这个”马场实职又将目光看向秀家,看到秀家点头之后才回答道“再说治部少辅您当着我的面抢走的这份血衣。”
“血衣吗?”石田三成听罢点了点头,从属下手中接过这份证据,展开之后向秀家问道“殿下知道这件事儿了吗?”
秀家特别讨厌和别人打哑谜,更讨厌当下这种被人质问的感觉,最讨厌的是这个质问的人还是石田三成。
因此冷冷扫了他一眼回答道“听说有乱兵作祟,我已经交给家臣去处理了,石田治部就不用担心了吧。”
“可是我听到的内容不是这样的,我听说是一位大名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