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所有货物都已经搬下船了。”大副背着枪从船舱内走出,他从一大堆箱子,密封罐之间走过来到斯托雷平船长身边,船长看着他微微点头,船长打量了一圈已经移放到简易码头上的货物。
他确定,几乎所有东西都已经下船了,斯托雷平船长用那商人式的假笑面对着跟前沉默的僧侣,他微微抬起双手,“好了,所有货物都已经给你们了,如果你们下次还有需要,我们会很乐意........”
斯托雷平的话语没有说完,他听见了头顶呼啸着落下的轰隆声,那东西仿若一块从山体上碎裂下来的巨大石块,坚硬物体撕裂空气的声音在头顶回荡不止,青色的烟雾也开始盘绕与扭曲。
斯托雷平抬头看向那片异样的天空,在他身边的船员也纷纷望向头顶,甚至有人还提着箱子也止步下来望向天空,就连那些僧侣也扬起了那被兜帽遮蔽的脸,那恶臭的气味让斯托雷平差点呕吐出现,但现在,他也没工夫计较这些家伙的气味了。
因为斯托雷平发现了头顶呼啸落下的东西,那绝对不是岩石,空气正在那东西的底座上剧烈燃烧着,澎湃的烈焰将那钢铁的底座完全烧成通红色,椭圆形的钢铁身躯以四边圆锥形构造,那东西穿透云层,撕裂毒雾呼啸着砸入修道中。
那钢铁之物撞击于地的声音宛如坠落的流星,巨大的建筑崩塌声,伴随着钢铁撞击地面的爆响轰隆着传递到了码头处。
斯托雷平举起手臂挡在面前,他身后的船员们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晃,巨大的冲击波带着滚滚尘土扑面而来,斯托雷平看见了那被狠狠撞穿的修道院主厅,高耸的古老钟塔被那坠落之物撞毁,巨大的崩塌塔壁倾倒于花园中,大量的尘埃与碎石沙土从高墙内涌起。
那断裂倒塌的高塔,将头顶垂挂的生锈黄铜大钟抛了出来,那大钟呼啸着穿越了高墙与大门,重重地撞击在斯托雷平船长的面前,撞击在他和那些僧侣面前。
大钟撞碎了地面,嵌入了泥土中,斯托雷平睁开眼睛向前看去,他所见到的东西让他感到一阵反胃,坠毁的流星不仅仅只是摧毁了大教堂的钟塔,而且冲击波与沙尘也扬起了那些僧侣的道袍,让斯托雷平看见了腐朽,肿胀与布满脓包的身躯。
那面前的僧侣转过骇人的面庞看向斯托雷平,他身后的船员们都大惊失色,大副以几乎颤抖的声音述说起来,“船长,他们是........”
“混沌信徒,操他妈的,我看得出来!”斯托雷平大喊道这拔出了腰间的激光枪,那有着金色手柄,上面还雕刻着一颗五角星的激光手枪几乎拔枪就射,闪烁的枪口将一道红色的射线呼啸射出,那最靠近他的僧侣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枪打穿了脑袋。
但他却并未死去,斯托雷平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肥硕,巨大且满脸横肉的家伙脸颊上被开了个大洞,猩红的血肉大洞中完全被激光烧穿,灼热的火焰余光依旧点亮在那血肉上,但这憎恶的僧侣却并未因此死去。
“妈的,干掉他们!”斯托雷平大喊着连续开枪,他瞬间就将激光枪的能力匣打空了,咆哮的光束一发发完全撕裂了僧侣的脑袋,那人的脑组织残骸在飞射的激光束中向周围撒去,笨重的身体也轰然向后倒地。
斯托雷平身后的船员们也开始开枪,他们立刻拔出自己的各种长短枪炮齐鸣,实体枪弹与激光束同时射出,密集的弹幕汇聚成一张火网轰击在剩下两名僧侣的身上,他们的道袍被瞬间打成了破布,其下爆裂的血肉与浓水也喷涌出来。
“船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副在身后木楞地问道,他垂下了手中的激光枪,枪口冒着缕缕青烟,斯托雷平咒骂着一拳打在他脸上,在大副的懵逼中斯托雷平换上了新的能量匣,“还能怎么办?这些人是混沌信徒!帝皇在上,我就是脑袋挨一枪也不会和混沌信徒扯上关系。”
斯托雷平说着扭头看向了一片大乱的修道院高墙内,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而且那绝对TM是帝国的人,搞不好还是星际战士。”“阿......阿斯塔特?”
“对,没错你这个白痴!”船长咒骂着一巴掌拍在大副的脑门上,他朝着周围的船员挥舞起激光手枪,“撤退!所有人赶紧滚上船,趁着星际战士还没注意到我们赶紧跑!”
船员们听罢全部转身跑上甲板,大量还没来得及放好的货物被随手抛弃,斯托雷平也大步绕过那些堆满码头的箱子走上了甲板,大副连忙跟随在他身后踏上了甲板。
走上侧舷甲板后大副向身后看去,他看着码头上那些被凌乱抛弃的货物,“船长,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就扔这儿?”
斯托雷平站在船舱门边缘向外看去,他看着那些箱子罐子沉默了片刻,随即便扬起激光枪咆哮起来,“给我把这些东西都炸掉!没人会知道我们来过这儿,任何证据都不能留下。”
随着斯托雷平的咆哮两名水手从同伴手里接过了几枚集束手雷,他们拔掉保险后将其猛地抛向码头,随着已经向外浮动升起的浮空船飞起,手雷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货物中,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烈火吞没了整个码头。
翻腾的烈火吞没了整个码头,在升腾起的烈火中斯托雷平站在船舱边,码头上爆炸的火焰照亮了浮空船的船底,也照亮了他的脸。
斯托雷平抬头看向修道院内,随着浮空船的升空他已经可以看见高墙内的一切了,他看见在高墙内的混乱场面,那些狂热的信徒从花园的各个角落冲向主厅的大门,他们的脑袋身体一个个爆炸绽放开来,爆裂的血肉伴随着大门内咆哮的爆弹枪一一绽放。
拉格纳站在修道院的大门口,他手中的爆弹手枪伴随着一次次扣动而咆哮,从黑洞洞枪口呼啸而出的爆弹撕裂着那些冲来的纳垢修士们。
拉格纳的全息战盔眼睛不断地转动方向,他迅猛的移动枪口,甩枪一枪打爆了从侧面柱廊中冲来的叛徒修士,他的身体在爆弹的直射下炸裂破碎,喷涌的污血和浓水喷射在墙壁与石柱上。
用嘶哑嗓音咆哮着的肥硕修士从花园中冲来,他手持一把宽大的砍刀砍向拉格纳的胸口,但显然,这种破烂民间制造的劣质武器打在星际战士的动力甲上嘛,不能说聊胜于无,只能说完全没用。
拉格纳单手拔出链锯斧,咆哮的斧刃将那肥大的身体瞬间切碎,快速撕裂血肉的链锯搅碎了那厚实的皮下脂肪,喷射出来的液体也迅速从白色,变成了猩红色。
贝尔从拉格纳身边大步上前,他端起爆弹枪对准花园中的纳垢修士们开火,这些叛徒从修道院的各个角落涌出来,他们从周围的建筑,柱廊与伙房中冲向主厅的大门,而贝尔则给予了他们不可通行的答复。
爆弹呼啸着飞跃花园的草丛,枯萎树木与干涸的地面射入那些肉体,爆裂的枪弹瞬间便会将粗大的胳膊,推或者整个上半身撕成碎肉。
伴随着贝尔枪口的明亮火光,整个花园中倒下了无数具尸体,拉格纳也举起爆弹枪与贝尔一同并肩射击,两人呼啸的弹幕在大门前划出了一片死亡地带。
拉格纳抬起头,全息战盔的显示窗口中迅速锁定了升空的浮空艇,拉格纳看着舱门上的斯托雷平向后看去,“嘿,维托,那些家伙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干掉他们?”
“啊?不用管他们,他们没染病。”维托说着将凤凰剑从一具肥硕尸体中拔出,燃烧的剑刃几乎完全将其腹部切开,其下蠕动的胃肠在维托面前活动着,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维托恼火的跳下尸体,他举起手臂指向一个从礼拜堂大厅侧面冲来的叛徒修士,那人的四肢突然无法动弹,他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维托,后者扭头看向修士轻轻挥舞手指,那纳垢的忠仆便被那无形之力抓住,直接抛向了大厅的另一侧,而在另一侧,等待他的是一把锋利的剑刃。
兰斯洛特猛地回身一剑砍出,那纳垢修士的身体被一剑斩断,上下两节从兰斯洛特面前飞过拍在了墙上,卡利班骑士手腕回旋着长剑猛地转身,一剑刺入了一个下巴总大叛徒的喉咙处,动力剑瞬间贯穿了他的下巴,随着兰斯洛特猛地向外一挑,撕裂的下巴中喷射出乌黑的浓水。
兰斯洛特回旋剑柄单手持握垂放而下,他换看着周围的遍地尸体,大大小小的不同纳垢信徒的尸体倒在周围,他抬起战盔,看着从面前走过的维托,兰斯洛特也自然的跟随在维托身后,与其一起来到了崩塌圣像后的空间。
维托站在了高墙后的一长段阶梯前,他与兰斯洛特看着那深入修道院底下的漫长阶梯,那一段段用红色砖瓦砌成的阶梯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壁,阴暗的墙壁上燃烧着一把把火炬,就仿佛是通往地狱入口的大门。
维托看着那无底深坑,洛肯和爱森斯坦也走到了他身后,洛肯手中正拎着一个变异程度还没有那么大的僧侣,他基本保持了人形,但也因此更加脆弱,与凡人别无二致,尤其是当面对一名阿斯塔特时。
洛肯将那人的尸体随手抛在地上,他甩去手上的污血站在维托身后,影月苍狼青色动力甲上的荷鲁斯之眼,也依旧被污秽的鲜血所覆盖。
“我想就是在这下面,元帅。”洛肯双手摁住链锯剑的剑柄,他将长剑垂立于自己跟前,爱森斯坦也从另一侧靠近。
他走过满地的肥大尸体,踏过一地的腐烂尸水走了上来,“情况不对劲,元帅,这里的敌人都只是普通的纳垢信徒,除了身体膨胀外没有任何赐福,更没有纳垢恶魔现身。”
爱森斯坦连长从已经躺满凡人异端尸体的大厅中走过,周围的墙壁与腐朽雕像已经悉数崩塌,爆弹枪的弹孔密布在墙壁上,一具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瘫坐在墙角,而爱森斯坦则从他们面前踏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