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只要使用合适的材料,按照宋代定窑的特征,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制作各种瓷器。
可以说,随手拈来,一点迟滞都不会有。
做了一只碗,再来一只托盏。
这里他走的任何一件瓷器,不管器型是不是简单,都是很有来历的,或者说都是精品。
比如这只托盏,也是静志寺地宫出土的。
这是一只白釉北宋“官”字款花式口托盏,正好跟这只炼化官字款的碗相匹配。
既然做了托盏,那座一只盘子也就再正常不过。
托盏跟盘子有什么区别?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器型稍微不同,功用不同,就有了两个名字。
这一次他使用划花工艺,而且刻的纹饰是十分少见,这一次陈文哲雕刻的纹饰,是他也不经常使用的蝶纹。
白釉划花对蝶纹盘,也是北宋“官”字款花口盘。
这只盘子的口径10.5厘米,足径5,7厘米,高2.7厘米。
芒口毛足,平底。
口壁呈五曲花辦形,内底还饰有两只相对展翅的蝉纹,矮圈足,内划行书“官”字。
由于是覆烧,所以有芒口,这只盘子要想进贡,必然要装饰一下。
所以,这就是一只地道的静志寺地宫白釉“官”款金装口盘。
做完这一件,陈文哲看着这只盘子出神,其实他是想到了另外一种盘子。
在定窑器之中,还有一种盘子,就是高足盘。
静志寺地宫出土过白釉花口高足盘,这种白釉花口高足盘口径14.7厘米,底径9.7厘米,高10厘米。
外有垂浆泪痕,盘为五曲尖瓣花式口,斜腹内饰五辦莲花。
高足呈覆钵形,内壁无釉,饰弦纹,以釉接承盘。
在这里需要注意,这种高足盘是出现在宋代,而不是元代。
现代很多人都说,像是高足杯、高足盘什么的,都是少数民族,像是元代的蒙人用来喝酒的,所以才发明了这种器型。
其实这种说法是不对的,也许在元代让高足杯什么的盛行了起来,但是高足杯、高足盘的出现时期是很早的。
刚才说的是宋代定窑高足盘,其实在唐代也有出土这种瓷器。
比如惠市博物馆藏有一件高足盘,通高12.4厘米,口径14.9厘米,足高9.5厘米。
这只高足盘由足和盘两部分组成,盘敞口,微有缺损,弧壁瘦底,下承以喇叭状中空高足,足端微外卷,刻双弦纹两组。
盘较浅,盘内有叠烧其他器皿留下的支钉块痕,内印凹形单线弦纹一圈,胎体为淡黄色。
弧形腹部尚留部分冰裂纹,其余釉大部分脱落。
经文物专家鉴定为唐代高足盘,并定为国家三级文物。
古代关于盘的记载很多,如汉司马迁《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载“毛遂奉铜盘而跪进之楚王”。
《礼记·丧大记》有“沐用瓦盘”的记载。
唐李绅《悯农》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等。
从此可见,盘是古代的一种盥洗或盛放物品的常见器物,最起码在贵族之中常见。
盘子虽然和高足盘不同的,但是,用法是一样的,都是盛放东西。
比如盛放食物,平底盘和高足盘互相搭配,在同样面积大小的桌子上,就可以摆放上更多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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