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摇头：“不少人，突破了混元无极，寸步难进，那时候的阻力是无法想象的。”
“很多人绝望，自己的认知全部崩塌，最终散尽一切修为，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没有人能突破这个桎梏，至少我认知中，没有人。”
“但你不同，小白，你的确是上天选中的人，你有没有发现你在领悟这条道路的时候，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
此言一出，江小白仔细思索，顿时感觉脊柱发凉。
好像真是如此！
天道真的是追着他给他喂饭吃？
可凭什么啊！
自己到底哪一点能让天道这般认同，就因为先天道体？
“你身上的秘密很多，和你的因果有关，你的路是对的。”顾宁轻声呢喃。
心中却有另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背负这么多，会很累吧？
“可…那我之前在霜原秘境中的时候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情？”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感觉不受控制，意识沉沦，我不是我了。”
江小白懵逼不已。
既然这条路是对的，那么他利用运用的手段凝聚出一个天道磨盘，将自身演变成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他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谁都无法赢过他。
除非对方能轻松破开他的法则力量。
那，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那是因为，天道不足了。”
顾宁抬头看天：“你所施展的力量，等于是在极限程度上利用天道，然而现如今的天道漏洞太多，自身情况也极为严重，不堪重负之下，自然会法则崩溃，将你自身演化成为一个新的棱体空间，一个特殊的空间。”
“你也知道，衍天族他们是在那棱体空间中诞生，对于他们而言，棱体空间就像是我们面对三千世界虚空一般，那是生存之地。”
“一旦你无法抗住天道的崩塌彻底沦陷，你会成为一个比棱体空间还要恐怖的存在…唔当然了，这样并非是坏事，这种力量可以利用，但前提你要能控制住剧变后的后果。”
顾宁说完，又拍了一下江小白的脑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也不用在意，继续走就是，师父不会让你出事的。”
江小白没有吭声。
那么一切问题根源都出自天道？
貌似，现在自己的情况也是和天道有关联？
被天道选中的人…
啊，如果有可能他江小白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累了对吗？”
顾宁声音突然变得沧桑起来：“是啊，你才踏入修炼之路多久时间，身负如此重担，是人都会累。”
“为师枯寂数百万年，时间对于我等而言只是过往，漫长的一生既然无法结束，便只剩下某些追求，因为我们有的是时间。”
顾宁突然笑了笑。
“给你放松放松，为师带你在这九天大陆好好走走，玩一玩，或许你会有新的理解。”
她看着江小白，眼神温柔入水，可深层中却带着一阵阵的心疼。
时间，对他们而言是无尽的，是毫不在意的。
可对江小白而言，根本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