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连连道谢,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功夫不大便来到极大一个营帐旁边。
“等着。”兵丁进去通报。
林楚乖觉的很,半点不反抗。直到那人出来唤她进去,才挪动了步子。
大帐内有浓郁药味传出,空气里都似带了苦涩之气。
林楚并没有随意打量,只朝聂立帧点头微笑,唤了一声公子。
聂立帧瞳孔猛缩,身躯有片刻的僵硬。他浅抿着唇瓣打量着林楚,终究却也只叹了口气。
“跟在我身边莫要乱动。军营重地,稍有不慎,你就永远不必再回去了。”
林楚连连称是,大大方方站在聂立帧身边,悄然打量着大帐。
彭勃正侧身卧在床榻上。
数月不见,他面色越发难看。
从前见他,只觉他面如敷粉没有血色,今日瞧着已然如金纸一般蜡黄。他的唇瓣则乌得发紫,呼吸间声音粗重,似随时皆能昏厥。
“少帅……。”
聂立帧轻唤出声:“您这几日是否思虑过重?小人瞧着您的身子骨不但不见好,似乎还愈发沉重了。”
彭勃以袖掩唇一阵低咳,良久才挥了挥手:“多事之秋,哪敢安寝?”
“聂先生。”他抬眼瞧着聂立帧:“前些时候的安神汤喝着颇为见效,最近却失了效果。还请先生酌情加大些剂量吧。”
“万万不可!”
聂立帧皱眉:“安神汤不过是个辅助,还得少帅您放宽了心思才,能叫病体康泰。是药总有三分毒,若是加重了安神汤的剂量,早晚会伤了您的根基。”
“根基?”
彭勃冷笑:“我还有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