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连男人都顾不上呻吟。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怎么都想不通天底下怎么能有人脸皮厚到如此程度。
“我刚才听到这位兄弟想要认个爹,还要给人家跪下磕头。但始终光说不练,犹犹豫豫的叫人心焦。我实在瞧的不忍,才出手来帮他。你瞧,这不是已经跪下了?”
男人气的脸色发青,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认爹?还跪下磕头?
“你爹就在眼前。”林楚垂眸,幽冷眼风扫过七窍生烟的男人:“跪都已经跪了,怎么还不磕头叫人?”
女人素白指尖稳稳指向身侧站着的孩子,这一下,将所有人都惊着了。
“你这个臭娘们!”男人的面子盖过了对林楚的恐惧,虽挣脱不开她的钳制,却不影响他的怒吼:“你敢耍弄老子,老子……。”
林楚的膝盖撞向男人前心,疼得他哇的吐出一口血。另一只手的手指,则彻底抠入到发簪破出的伤口中。
熊大挑眉:“林楚!”
“我在教他做人,熊教头可千万不要妨碍别人进步!”
女人的声音淡而冷,轻飘飘的似没什么分量。落在耳中,却如锋利的匕首,能割裂人的肝胆,流下鲜血淋漓的战栗。
熊大的语滞令林楚满意的别开眼,再度瞧向周身颤抖的男人。
“会好好说话了么?”
男人被林楚的狠厉折服,他素来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连熊大都在她面前吃瘪,他算个屁?
听到林楚问话,忙点头如捣蒜。
“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
男人扭过身子,嘭一声结结实实给身边的男孩子磕了个头:“爹!”
这一声中气充沛,震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