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与宁城郡主素来交好。见她身边没有个可心的人,就派了湘绣到她身边去伺候她,自此,哀家便与湘绣再无交集。”
林止呵一声,狭长凤眸中深如暗夜,渐渐破出一抹幽寒:“娘娘终于肯承认,湘绣是你安插入荣国公府的细作,极好!”
太皇太后闭了闭眼,强压下了心中的不甘。
“宁城郡主对娘娘非常信任,她若是知道荣国公府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您的监视之下。不知会作何感想。”
太皇太后依旧闭着眼不肯再开口。
她费了多少心力才重新在宫中站稳脚跟,自然不能容许任何威胁她地位的事情出现。
往勋贵世家安插眼线多正常?互惠互利,她给荣国公府的好处也不少!
“陆安。”林止侧首:“皇上哭的累了,带皇上下去好好休息。”
陆安答应一声,才要动身,太皇太后却忽然睁开了眼。她收紧手臂,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俨然不肯将端木康交给陆安。
“本座答应过先帝,会好好对待皇上,尽心辅佐。”
耳畔,男人声音悠扬如经年醇酒,略带了几分冷意:“何况娘娘如今,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太皇太后抿了抿唇缓缓松开手,眼看着陆安恭恭敬敬接过端木康。不过随意晃了几下,婴孩立刻止了哭啼。
“看来,太皇太后与婴孩没有缘分。你说他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所以对您特别厌恶。才会在您手中啼哭不已?”
太皇太后蹙眉,眼底染上哀伤:“你怎能如此说我?你明知我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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