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抿紧成线,殿中宣泄自身凌厉的气势。
就这么冷眼盯着人不动。
冉莘莘立刻摆着双手解释:“我忘了换衣服,并不是对主爷不敬”
完全忘记这身衣服今晚是用来勾引二皇子的,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一声叫着滚过来到后室煮茶,她灰溜溜的将厚衣拉着主动去煮茶降燥。
咕噜噜的只有煮茶倒茶的声音,冉莘莘是感觉的到后面审视不满的视线是一直盯着她脊背的。
“咳,主爷喝茶”
他一个眼神,冉莘莘撇嘴,在他腿侧跪下将茶盘拖起:“主爷,喝茶”
裴云深抿了口茶:“来程华主殿做什么?本督主并没有宣你来”
她举着托盘,很想将人供出来,想到军师魍魉立下的承诺,忍着嘴不能说。
转而理由脱口而出:“想主爷了”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简直丢脸!
冉莘莘咬唇,要死了,她脚趾蜷缩,快原地抠出三室一厅出来!
暗骂自己嘴不经过大脑控制,总不能直接说出宫回冉府的事还算数吗?
托举的茶盘被拿开放在桌面上,裴云深问:“有多想?”
喂喂喂!拜托你走点心,别这么冷漠面瘫脸的问好吧,太假了。
知道他不信,笑意都没入眼中,于是主动抬手给他捶腿,满腹的话编撰着理由。
他大腿向内侧,捶打的双手没了支撑点向前扑,手掌撑在地上。
这一身抹胸的长裙以他视角下看,粉带浮动着毛绒的白兔蹭过黑靴,在红烛摇曳里时明时暗。
尽显旖旎。
指尖上的木珠将她下巴上抬,露出纤长的脖颈,冉莘莘下巴吃疼,蹙眉膝盖前移。
啃着胡萝卜的毛绒白兔蹭到官服红裤,紧紧贴着。
一红一白在眯起的凤眼里,扎眼的很。
裴云深喉结滚动,用力的指尖松了些。
凶狠问:“怎么不回答,是有多想?想到擅自喝含有情药的酒水,不上报司宫台,任性妄为,简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