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腰背后碰到草药又是疼的轻嘶声,委屈的劲从心中升起,酸了鼻子,她擦擦泪,端起茶壶倒入喉中解渴。
明明受重伤的人是她,这个纸片人是吃了炸药吗?
等她几乎丢了半条命,被巡逻的禁卫军送回到莲花宫中,香苗,萍儿轮流伺候她,冉莘莘趴在床上抱着软枕,药瓶里的白药倒在伤口上,实在忍受不了疼,连着受到的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香苗揉揉耳朵,白了她一眼:“主子,狗富贵都比你喊的好听”
“呜呜,香苗,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我差点死在铭记山上,还有这药怎么这么刺激?”
“这是云华郡主送来的药,已经是上等的药物,要想一点不疼除非用三黄龙骨,那药已经被你捣腾的差不多了,更何况剩下一半你还拿出去卖了”
冉莘莘哦了声,趴在床上像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双眼无神的发呆,呆呆低语:“要是还有三黄龙骨的药就好了”
香苗收拾着药瓶放好,无意道:“主子,你就是典型的恃宠而骄,掌印对你多好啊,这宝具库的奖品绒花木簪都能换,你何德何能啊主子,细数数你也没为司宫台做过什么实际功勋事,无非气气皇后,在掌印面前耍耍宝让他开心而已”
说完,香苗快速捂住嘴巴,躺在床上的人似已睡去,她松口气,冉莘莘头向内。
眼神正在瞳孔地震,她原以为宝具库此事只是裴云深戏耍世家臣子,好玩的手段而已。
这才故意安排,想到她偷钩盾令被掐的脖子伤痕。
思想破了口子,关于裴云深的种种记忆如雨后春笋,不断冒出充斥。
冉莘莘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清醒,妈的,这第三视角来看,她是个渣女?
不对,裴云深是真太监没错,她可是读者实实在在将书看完了,他是真太监没错。
还是自己齐根断的那种。
那玩意儿不可能自己长出来,该不会是在她身上能满足他奇怪的癖好吧?
冉莘莘还在天马行空的胡乱思想,顺平从外进来,将一精致特殊的荷包扔到床上。
语气不太好道:“小答应,主爷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这是齐尚宫的贴身之物,你带上东西去私见皇后,告知她青鸾教在宫中祸害二皇子的人已被司宫台抓到,三天之后在朝堂之上审问”
她握紧荷包,撑着手臂半起身:“顺平,主子爷他现在如何?”
顺平描了描眉:“能吃能喝,怎么?冉莘莘我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在主爷面前,你是唯一一个被司宫台被驱逐的”
这么快,都已经下了命令了?
想到魑魅这个死毒唯,现在八成高兴的要上房揭瓦了,冉莘莘那个气啊。
“谢谢你提醒,我累了,你回去复命吧,主爷的命令我会完成很好的”
顺平环臂,看她那蔫样,平时早就回怼他了,他上前扒拉她:“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当初你为了巴着司宫台,连去皇后身边做卧底的事都能答应,怎么现在成这样?”
冉莘莘捂住脑袋:“你别说了,我有办法回到他身边”
顺平叹气,觉得主爷回来后也怪,他原本以为,冉莘莘的结局要么成为对食,要么死在他手上。
秋季围猎事一过,主爷居然放了人,冉府也没事,这让为司宫台卖命的看了也觉得裴云深这是被夺舍了?
三日后,景德帝能从床上下来,在养心殿中早朝时,质问各臣是否查清铭记山刺杀皇宫贵族的刺客是谁?
各臣支支吾吾的互相推脱,无法开口,铭记山本就地势复杂,该死的刺客都死完了,没有个留下做口供的,无从查起。
景德帝脸色更加惨白,剧烈咳嗽几声:“裴爱卿!难道你也没查到!”
裴云深躬身:“陛下,臣还在查,虽还没抓到幕后主使,但臣前段时日出宫办事,抓到了青鸾教,也就是伤了二皇子,藏在北局的人,另外臣查清楚,雅泉贤妃的死和一众宫女太监也是这个教所为”
“至于皇后请的景福山的冲令道士,只是做了场法事,却将唐婕妤身边的来福小太监给弄死上吊自杀了,皇后娘娘,这点可算中宫管教无方,将后宫弄的一团污气?”
皇后拂袖大笑:“裴掌印,这话从何说起,道长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这意思是皇上默认了道长故意做霍乱后宫的事?”
裴云深眯眼勾唇:“谁知道呢,既然皇后娘娘说没有,那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