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深握紧杯子,凤眸含戾:“皇上,臣去星相山,自是去查案,有何证据证明我在剿匪,反而郭富人自知星相山匪徒众多,长期鱼肉新乡百姓,怎不见拿出银两捐献给地方官府,用于剿匪呢?”
郭繁商起身拱手:“皇上,裴大人有事瞒您,我儿可不仅见到裴大人剿匪,还见抱一女子匆匆离开,有查到,此女是皇上后宫娘娘,冉贵嫔”
众人震惊,后宫娘娘私自出宫,都需请示皇上,别说落在地方匪徒手中,岂不是吃的骨头都不剩下,这可当场给景德帝戴绿帽子。
“想必,裴大人是去救冉贵嫔,才会在星相山被我儿碰见吧”
景德帝气息不稳,怒气上身,砸碎茶盏:“裴云深!可有此事!”
郭繁商冷笑,跟郭家作对,定要定他个祸乱宫闱,女的斩死,男的罢黜职位,受牢狱之灾!
裴云深与舒菀仪对视,起身跪下:“皇上恕罪,臣确实在雍州见过娘娘,但娘娘在星相山,被土匪抓到,臣去救下而剿匪,纯属无稽之谈”
“郭富人想要给臣定罪,也要讲究证据,而没有实际证据,戏耍君心,可要付出代价!”
郭繁商甩袖:“裴大人,空穴不来风...”
“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正花厅外,身着正衣精致,带清灵现身的冉莘莘,跪在门外行礼。
裴云深咬牙,眼神警告,她笑笑俏皮眨眼。
景德帝见曾经心喜的女娇娥出现在这,又有被土匪侵犯,重臣瞒着一事,可能有私通疑情,怒火捶桌。
“冉贵嫔,你可知罪!”
冉莘莘抽抽嘴角,老父亲这个猪脑子,怎么当上皇帝的。
她疑惑抬头:“皇上,臣妾该知何罪?”
“郭繁商之子见你被土匪掠走,在星相山又被裴云深所救出来,有没有这事?你现在应身在后宫,而不是出现在雍州!”
她睁大杏花眼,不要钱似的眼泪说来就来,跪着膝盖往前移动,哭的泪眼汪汪,委屈的很。
“皇上,臣妾与皇贵妃娘娘情同姐妹,是臣妾听闻你们要去雍州,自己贪玩想去,只能偷偷藏在货箱子里,这点臣妾私自出宫有罪”
“可这什么星什么山,什么土匪的,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冉莘莘爆哭擦泪,呜咽呜咽的又道:“自在柴房出来后,上了郭富人府邸,道明了来意,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我还与郭果小姐交好,昨日还在府中用酒,郭果小姐还说,今日郭富人,要给皇上送这好酒来呢”
郭果震惊,在后暴怒:“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与你交好,又什么时候迎接你入府了!”
冉莘莘跪倒在地,似被她吓到,不断的害怕往景德帝脚边缩,演技怒火纯青。
“郭小姐,怎能不承认,这九酝春,是小姐亲自给臣妾倒的呀”
“九酝春!”
舒菀仪倏然惊叫,景德帝脸色瞬间黑下,从太子时期,他酷爱棋子,酒水图画向来热爱。
每年边境小国进贡的贡品,都要亲自查点,这北羌族的九酝春,名品酒中的名品酒,怎会不知。
清灵机灵的上前,将酒坛子打开,浓香的香味扑鼻,景德帝确定,这是九酝春没错。
裴云深对小尾巴的演技,弄的愉悦勾唇,起身见郭家三房等人面色如黄。
禀告道:“皇上,臣看,郭富人送来的这十余件宝贝中,怎连今年贡品扣押在府中呢?”
郭繁商立刻带一儿一女下跪,求着景德帝饶命。
“皇上,我们这并非私自扣留,要知北羌族蠢蠢欲动,在边界这贡品上来,谁知有没有问题,现在知道没问题,出府后定立刻奉上!”
景德帝现场抿了口酒,享受道:“如此,麻烦郭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