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不是我不想,是那陶宛娘太过邪门。”梁来福示弱道,“你那位叔伯不也被穿了小鞋了吗?”
张心兰哼了一声,之前梁来福有了镖局的活,人就硬气了不少,但是年后受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那镖局的事也没了,现在吃的用的都是她的!
“我不管那么多,梁来福,你一个大男人,吃的用的都是我的,你也好意思?”张心兰的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孩子大多是由乔妈子管着。许是发现这家子她才是主心骨,往日的自信又回来了。
梁来福也是忍着,镖局那边,他对总镖头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但是自己受伤之后,那边还是委婉地将他给劝退了。
救命之恩,最后就以一百两银子了结,梁来福很想扔回去,但是想着自己囊中羞涩,他愤怒又憋屈地收下了。
镖局那边也有透露,是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没办法留他了。
他得罪了谁,不就是陶宛娘吗,他要拿回自己的孩子,还想要拿回自己给出去的钱,又怎么了?
“心兰,我这身子好些了,不就带你来酒楼了吗?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心兰,虽然我们现在无权无势,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跟孩子过上好日子的。”
“上菜了上菜了!”雅间外,杨松端着菜高喊着。
一桌的菜,张心兰的面色好了些,尝了尝之后,点了点头道:“这京城的大酒楼还算有点门道,这菜挺合我口味的。”
梁来福看了一桌子菜,估摸着这一桌多少钱,心里发苦,他知道张心兰是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以前是知府大小姐,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的好。遭遇了变故之后,脾气变涨,加上生完孩子,整个人更是暴躁,可是自己现在哪有钱给她这样的生活哦!
饭菜是可口,梁来福吃的有些心痛,这都是钱啊!
柳松在门口听了个大概,又适时地上个菜,把梁来福讨好张心兰的模样看在眼里。
这一桌子菜三十两银子,梁来福痛心的很,走的时候,上下打量了这摘星楼全景,如果他有这么个酒楼,那不也是日进斗金了?
同张心兰上了马车之后,梁来福还有些意犹未尽得从马车里撩起车帘看摘星楼。
正巧,他看到了小俏儿。
“那个女人是谁?”梁来福低声惊呼道,他看到小俏儿同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在那个与自己动过手的男人陪同下,走进了摘星楼。
“你看到了谁?”张心兰立马问道。
“我女儿,她跟人走进了摘星楼,她才十一岁,哪有钱上酒楼?”梁来福喃喃道,“难道陶宛娘还给小俏儿那么多银子?”
张心兰瞄了一眼,愤愤道:“昔日我爹还在时,她这个年纪,我的零用钱,都有百两银子了,更不用说各种衣服首饰了!”
“心兰,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梁来福心中也不平,他敢说,要不是自己当初给的五百了,陶宛娘一家在山海府都未必能果腹!
“过去了过去了,梁来福,你能不能有点本事,你的女儿现在出入酒楼跟没事的人一样,我们的儿子呢,你能让我们的儿子也过上这样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