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
阿纳托利严肃道,“我只是学历低,不是人傻。”
云谏哦了声,平静道,“那你准备怎么办?离开吗?”
“···我,我还没想好。”
阿纳托利浑身都疼,他说,'“我觉得我需要冷静冷静。”
“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冷静,而是先把身上的水泡治疗好。”
云谏微笑着道,顾鸣鹤拿了医药烫伤膏问他,“来吗?”
“来!”
和谁过不去都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阿纳托利理直气壮道,“顾,你帮我。”
“必须的。”
顾鸣鹤答应的很爽快,然后和浮游他们一起动手替他处理身上的烫伤和水泡。
被灼伤的感觉不好受,火辣辣的疼。
处理起来也挺麻烦,所幸简瑜没想着要阿纳托利的命,只浅浅教训了一下。
饶是如此,处理的过程中阿纳托利也难受的不停抽气。
伊娃在一旁没吭声,但看着看着,她突然来了句,“鱼是治愈系。”
这话一出,阿纳托利僵住了,顾鸣鹤他们齐齐看着他。
阿古齐恍然大悟道,“我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
“哪里不对?”
阿纳托利在心里问了系统一句,也不等他答话,就跟伊娃道,“你看鱼像是会给我治疗的样子吗?”
“不会。”
众人异口同声,想什么美事呢。
都放火把他烧伤了,现在又来给他治疗,简瑜图什么?
这种事想也知道不可能,真治疗了跟打自己脸没什么区别。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顾鸣鹤笑道,阿纳托利的回答是一个白眼懒得搭理他们的跟系统道,“你怎么又没声了?”
阿古齐无奈,“我不是没声了,而是我在复盘···”
“结果,你直接告诉我结果是什么就行。”
“结果就是鱼不可能是系统持有者,但她绝对知道系统持有者的一些消息。”
视线落在云谏身上,阿古齐道,“趁着现在鱼不在,你再去试探一下云的态度。”
“!!!”
系统这是不把他坑死不罢休是吧?!
“你确定我再去试探的结果不是鱼将我烧成一把灰?”
阿纳托利想伸手摸脸,但脸疼的厉害,他手举起来又收回去,最终选择了仰着脸任由顾鸣鹤他们倒腾。
“不会。”
阿古齐斩钉截铁道,“鱼要真想弄死你很容易,不会给你机会逃的。”
想起简瑜的异能等级和她的火焰威力,阿纳托利沉默了。
说的好特么的有道理,所以,他该感谢鱼手下留情,不然现在等着他的可能就是一捧灰。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
“鱼为什么突然翻脸?”
阿古齐,“···”
这他上哪知道去。
这道题超纲了,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鱼。
不是他菜,而是鱼这个人的脑回路异于常人,货真价实的变化系女子。
可能上一秒还笑吟吟,下一秒直接翻脸不认人了,比安琪琪那个女魔头还善变。
他不擅长和鱼这种类型的女子打交道。
“你药涂好和云单独聊,问他,他能给你答案。”
“你觉得他会说真话?”
“他都护着你还心疼你,说假话的可能性不大。”
顿了下,阿古齐继续道,“其实就算是假话也无所谓,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是云的态度,懂我的意思吗?”
“懂!”
阿纳托利信心满满,阿古齐却毫无信心。
然而和云打交道的不是他,是阿纳托利,所以,看他的发挥吧。
阿纳托利的发挥是直奔主题,上完药的他邀请云谏出去走走,云谏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喜道,“好。”
于是,上好药又换了身衣服的阿纳托利,便和云谏离开了屋子,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来了个雪中漫步。
这要一男一女,绝对的浪漫。
可两个男人凑到一起,那画面就不是浪漫了,而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至少在顾鸣鹤他们眼里是这样。
跑来找简瑜的顾鸣鹤和浮游架着简瑜一起站在窗口往外看,漫天飞舞的雪花中,阿纳托利正和云谏说着什么。
“你怎么会想起火烧阿纳托利了?”
顾鸣鹤一脸好奇,妥妥滴吃瓜群众嘴脸。
简瑜轻笑着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顾鸣鹤和浮游目瞪口呆。
“所以,为了攻破阿纳托利的防线,你直接临场改了剧本?”
“嗯啦,我敢肯定,阿纳托利这次的试探有系统在其中撺掇,不出意外的话,阿纳托利系统的背后之人对我和云谏产生了怀疑。”
“怀疑你们俩有系统?”
“很明显的事。”
顾鸣鹤摸着下颚思忖片刻后,语出惊人道,“有没有可能除了你说的这个情况,阿纳托利还想着拉拢我们?”
“有。”
简瑜笑道,“不管是哪种,怀疑也好,拉拢也好,我们只需要让阿纳托利知道一点,我们不会顺着他的想法走就行。”
“你这个脑回路···”
浮游摇摇头,“得亏配合你的是老大,居然将你临时改的剧本接下来了,这要换成我,估摸着我还得懵一会才能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可这样一来的话,事情可能就是一个走向了。”
“嗯。”
简瑜点头,“正因为和我配合的是云谏,我才敢做出临时改剧本的事。”
换个人哪怕是她哥,她都不敢这么勇。
不是她哥能力差,而是论转脑子这块,真的是鲜少有人比得过云谏。
这货浑身都是心眼,蜂窝煤都比不上他的窟窿眼多。
“阿嚏阿嚏——”
云谏连打两个喷嚏,阿纳托利停下脚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周身若隐若现的雷光,战战兢兢道,“云,云你可千万要冷静。”
“我很冷静。”
云谏揉揉发痒的鼻子,一想二骂三感冒,两个喷嚏意味着有人在骂他。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简瑜。
也有可能是浮游他们。
毕竟在浮游他们那里,他很多时候都不做人来着,浮游他们对他的怨念深的不像话,逮着机会就骂他是他们会干的事。
习惯就好。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后,他看着阿纳托利道,“所以,你到现在都没搞明白鱼为什么生气。”
阿纳托利一脸茫然,问系统也问云谏,“我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