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利气势汹汹道,“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你特么的就是个窝囊废系统。”
阿古齐也不恼,他呵了声嘲讽道,“别说的你好像不是个窝囊废似的,你要不窝囊你有本事去弄死鱼啊。”
“我没本事,我怕死鱼了。”
阿纳托利也光棍,他理直气壮道,“我是个勇于直视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人,做人从不虚情假意。”
“你想撺掇着我去送死,我告诉你,做梦。”
话音未落,他果断将自己的思维给屏蔽掉了。
任凭系统如何呼喊他也不回答,而是站起身在浮游他们看过来的目光中平静道,“屋子里有点热,你们聊着,我出去抽根烟先。”
说着,他转身满身丧气的离开。
看着他拖着沉重步伐离开屋子的浮游他们互相碰了个眼神后,收回目光道——
“受打击了!”
“因为我们孤立他?”
“谁孤立他了?没人孤立他,我们只是预防万一而已。”
“只是暂时的,等小鱼好了就会恢复正常。”
听着浮游他们的话,安菲娅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提醒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说不定小鱼还没好,阿纳托利就成了个神经病。”
屠夫闻声呵呵一笑,手抹了把手术刀出来道,“我还没研究过神经病,要是老阿不真神经病了,正好给我做做研究,挺合适。”
浮游眼睛刷的一下亮了,笑眯眯道,“这个想法可以有,希望阿纳托利快点神经病。”
出去后发现自己没带火的阿纳托利返身回来想要个打火机,却不想正好听见浮游和屠夫的话,身体和心顿时一起凉了。
可怕,原来不止鱼惦记着他的脑袋,就连屠夫这个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大个子也惦记着他的脑袋。
他浑身发凉的退了院子,站在院中仰头看着天上落下来的鹅毛大雪。
有雪落在他脸上,冰冰凉凉的,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他摸了摸脑袋,问阿古齐,“系统,你实话告诉我,我的头是不是很漂亮?”
“让人见了就想打主意的那种。”
阿古齐,“···”
完了,他的宿主被鱼他们这群人快逼疯了。
就算现在不疯,晚点也是疯。
还好,还好他们已经提前找到了云这个下家,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现在,他们还需要阿纳托利。
阿纳托利还不能死,他得好好活着。
“你的头不漂亮,鱼和屠夫会惦记你的头是他们俩都有病。”
阿古齐掷地有声道,“宿主你相信我,有病的真的他们俩,你不能被他们的有病影响知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阿纳托利流下两串痛苦的泪水,他捂脸蹲在地上泣不成声道,“我打不过鱼,有生之年都打不过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一辈子都要活在她的武力之下,一辈子都要为我的脑袋担惊受怕哪天醒来头和身子就分开了。”
“我不明白,不明白老天会制造出鱼这样的人来,她为什么要存在呜呜呜···”
“你呜,你不知道,我、我做梦都梦见她把我脑袋割了提在手里玩,还拿我的脑袋当球踢···”
他哭个不停,诉说的心酸和苦楚简直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阿古齐听着听着,也开始感同身受起来,他抹了把眼泪,也跟着哭了起来,说他的苦,说他天天被他统子哥揍的经历,说他的后悔之类的,不过哭诉归哭诉,能说的他说了,不能说的他还知道不能说,好比阿古力的身份,他就改成了统子。
阿纳托利本来哭的很伤心,结果听到他的话也不哭了,而是纳闷道,“你一个系统还有哥?”
“有啊。”
说起这个,阿古齐可有话好说。
“我哥是统界的精英,干什么都是第一名的那种,但他有个非常不好的爱好···”
正准备进门的阿古力挑眉,心说我有非常不好的爱好?
来了兴趣的他直接开启隐身模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阿古齐身后,一边看向全息大屏幕一边听阿古齐道,“他喜欢揍我,一天五顿揍的那种揍。”
阿纳托利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你哥打你打的狠不狠?”
“狠!”
阿古齐重重点头,义愤填膺道,“有几次打的我都快散架出故障了。”
没说谎,躺医疗舱内全身治疗的那几次,和挂了没差别,真的是只剩一口气了。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统哥超级可怕的,我觉得他和鱼肯定聊得来,这俩都暴力狂,一个喜欢揍我一个见天的想着给你开颅。”
说到这里,阿古齐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道,“宿主,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这一说我才发现我们俩都是倒霉蛋。”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不是。
只会让他们更痛苦而已。
阿古齐摆脱不了阿古力,阿纳托利摆脱不了简瑜。
于是,对自己往后余生有着清楚认知的两人,想到往后分别在大魔王手下求生的日子会有多苦后,再也忍不住的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