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接过来又递向柳苏苏。
“孩子,我这会儿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就把这块牌子给你吧,拿着这块牌子日后进了汴京城,不管你有什么麻烦都可以到晏府来找我,就算我不在,我的儿孙看见了牌子也定会帮你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柳苏苏爱惜的摩挲了一下玉牌上的纹路,却很快又递了回去。
她歪了歪头,笑容清浅却甜美:“您要是真的过意不去的话,一会儿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一旁的晏子霖有些急,又开口解释:“柳姑娘,你收了这牌子,日后到了汴京,莫说是一顿饭,就是顿顿饭也有人管你的。”
可这姑娘却像是吃了秤砣一般,还是摇头拒绝。
“太贵重了,我确实是不能收。”
她看得出来这祖孙俩肯定不是普通人家,晏家恐怕也是汴京城的高门大户。
她今天救了老太太一命算是施恩。
但若收了对方价值如此之高的玉牌,便成了获利。
将军夫人在外看病牟取高利,谁知道会不会给沈懿这个新贵将军带来什么麻烦。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晏家祖孙两个也不再多劝,只是连连夸她心地善良。
柳苏苏虽然不收贵重东西,但是对于夸赞却是来者不拒。
不管这晏家祖孙怎么夸她,她都是来者不拒,脸不红心不跳的。
前世做了那么多年的医生,亦是救人无数。
办公室里什么在世华佗,妙手回春之类的锦旗更是见的多了。
接受一些群众赞美还是非常适应的。
“老人家,我刚才给您号了下脉,您这心疾其实不太严重,属于是外界刺|激诱发的,以后一定要留心情绪和心态,不要动肝火,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晏子霖听得格外仔细,听到此处又不免抱怨道:
“是啊,祖母,都说了让你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这事儿不是那么快就能解决的,您说您……唉,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让我怎么和父亲交代啊。”
榻上的老太太叹道:“我能不急吗!我们又进不去大牢,谁知道你妹妹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越说越急,说到后面还连咳了几声。
晏子霖被数落的垂头丧气,但好歹是个孝顺的,赶忙又道歉。
“祖母您别生气,都是孙儿的错。”
“老人家,您可千万别动怒。”
柳苏苏赶忙上手帮她顺了顺气儿,又按住穴位,让她不至于火气上涌。
随后,她又问:“关押令妹的大牢可就是这镇上县衙的大牢?”
“是,就是县衙大牢。”
好家伙,刚出来就碰上狱友的家人,这世界还真是挺小的。
柳苏苏并不着急说话,而是迅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
刚进大牢的姑娘,比晏子霖小。
这些线索让柳苏苏很快就意识到,他们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隔壁的狱友。
那个传闻中克父克母还亲手掐死了雇主家新生儿的姑娘?
“你妹妹可是叫阮眉珊?”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