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精神慰藉回来,岫烟通体舒畅,头也不像刚刚那么疼了。
“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这会儿,她也有了想吃东西的心思,叫丫鬟下去准备菜肴。
而她自己,则留在屋内,将那封信从信封里面拿了出来。
送鸦|片还要带一封信,岫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信笺上那股子淡淡的中药香味儿,却让她觉得心神安定,非常舒服。
和柳苏苏这人给别人的感觉一样。
岫烟出身不错,幼时也开蒙读过几天书,所以也认得几个字。
她将信笺展开,匆匆看了几眼,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上回二人见面,她只是简单说了一些自己沾染鸦|片的前因后果。
却不料,柳苏苏就此竟然将她身上的陈年顽疾以及症状一一推导出来了。
“鸦|片却有止痛的功效,但却不能长久,未来还有几十年要活,总不能一直靠着外力,若岫烟姑娘有心想要根治病痛,我愿祝你一臂之力。”
落款,柳苏苏三个字。
写的洒脱又飘逸。
岫烟右手执信,左手捏着那盒鸦|片烟,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从来没人告诉她还有几十年的人生要活。
她甚至都忘了。
以为自己不过是一具活了今天便没有明天的傀儡罢了。
日头渐落,很快,屋内的最后一点亮光也消失不见。
下楼备饭的丫鬟端了托盘回来,一进来便说:“姑娘,怎么不点灯。”
说着,她放下托盘,点燃屋内灯烛。
烛光下,羸弱的美人莹莹欲泪。
丫鬟惊了一下,忙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岫烟长睫颤了颤,用手抹掉了眼下的泪珠儿。
“不妨事,吃了饭随我去一趟沈将军府上吧,我要当面谢谢沈夫人。不,我该叫她柳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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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许多人都瞧见欢喜楼的花魁岫烟姑娘去了沈将军府。
“啧,看样子沈将军也喜欢新鲜的,咱们以为他对沈夫人多好呢!”
“可不是!这才多久啊,竟然都把人叫到府上来了!”
外头看热闹的人,嘴里七七八八讨论着。
大家都说沈将军这是要打夫人的脸,外头养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这种人叫到府上来,这不是欺人太甚。
众人都等着看大房收拾小三的扯头发戏码。
却不料,半个时辰过后,沈将军府大门洞开。
岫烟款款从门内走了出来,她感激的笑着,脸上还带着似有似无的泪痕。
“哦呦,该不是被打了吧,怎么还哭了。”有人小声议论。
可正这时,她身后又走出来一个人。
正是沈将军的夫人,柳苏苏。
“别怕,我肯定会帮你把病治好的,相信我。”
她笑的温婉动人,又轻柔的拍了拍岫烟的肩膀:“不过其他就要靠你自己了。”
岫烟感激的点头。
她从心底里想要戒掉鸦|片,开始新的生活。
两个美人儿亲亲密密在门口说了会儿话。
马车过来,柳苏苏又将人送上马车才转身回了府里。
这下门口看热闹的人彻底蒙了。
这是咋回事??
这俩女的不扯头发,怎么还搞得像亲姐妹似的??
难不成,沈将军真准备纳欢喜楼的姑娘做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