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看在她出身的份上,谁好意思拿一个小女孩说事儿?
齐三明彻底撕破脸了,见徐书吏没有帮自己的意思,张嘴便指责起他来:“是徐书吏叫我这么干的,我托徐书吏帮我劝妻儿回家,他见劝不动,便叫那几个男人直接动手的。”
徐书吏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你血口喷人!”
齐三明梗着脖子:“我还有你上回收我钱时候写的凭据呢!”
徐书吏:……
哑口无言。
孙县令嫌恶的看了眼齐三明,又冷眼瞥了瞥徐书吏。
徐书吏在外头做的那些事情,他其实都是知情的。
但一来确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二来他也能因此跟着收点好处,所以孙县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这人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竟然不止掺和平头百姓的家事,就连安郡王小姨子的家事都敢插一脚,这继续下去那还得了?
“既然这事儿与徐书吏有关,那你也堂下跪着吧。”孙县令一排惊堂木,定了路线。
徐书吏打了个哆嗦,心想完了完了。
还不等他辩驳两句,已经有两个人上来将他押到了堂下。
二人又狗咬狗了半天,齐三明疯狗似的非要拉他下水。
徐书吏倒是个脑子活泛的,他发现问题根由以后,停止与齐三明的互掐,转而将问题转移到了殷畅身上。
毕竟造成今日局面的就是齐三明的家事么。
他要是能够证明殷畅就该被齐三明带走,那他也没做坏事,大不了钱退掉就好了嘛。
可他算盘打得好,却不想穆雅早已经看透他的意图。
她不说话,几步走到齐三明跟前,藏在身侧的右手一个侧翻。
齐三明猛然觉得自己胸前多了个什么硬硬的东西。
但他手臂还被身后人押着,一时也不能检查。
殷畅被气的语无伦次,一开口便是:“我要与齐三明和离!”
齐三明冷笑一声。
之前他都不肯接受,何况现在。
“呸,你想得美!只要你不死,休想出我齐家的门,所以你最好求求你姐姐姐夫,叫他们网开一面赶紧把我放了。”
穆兆林紧皱双眉。
殷夏更是气的想再给他一脚。
唯有穆雅,一身平静,朝孙县令恭敬道:“孙大人,今日我还要状告齐三明偷我家财,上回他去了我家府上之后不久,我发现我的纯金的长命锁就不见了,肯定是他拿了。”
“哦?还有这事儿?”孙县令皱着眉朝前探了探身子。
本朝律法,偷盗财物者永世不得参加科举。
而这齐三明,读了半辈子书就等着参加科举走上仕途呢。
他要是真的敢偷安郡王府上的东西,那么他这条科举路就算是走到头儿了。
齐三明恍然明白过来刚刚胸前的触感是所为何事。
他气的瞠目欲裂,完全想象不到这竟然是一个桌子高的小丫头的手笔。
“你|他|妈阴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