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炼气士’?还是一名‘剑修’!”邹君见一名黑袍半老徐娘正从半空御剑而来,气势汹汹的要与自己决斗,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又笑问道:“敢为这位前辈,是哪里的同僚,所习剑术有何等威力?”
“哼,老娘乃辽东堂主苦十九娘,自幼习武练剑如痴却久不能登堂入室,后来有幸加入‘黑龙坛’才习得炼体之法练就斗剑之技大成,故而今日见你目无尊长便义愤填膺,定要教训你一番!兀那小子,接招吧!”
“噢,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不过,我观你年岁虽老但容貌不老,想必年轻时也是个大美女,若你能再年轻二三十岁,说不定我还真舍得给你单独买一栋别墅,也好来个‘金屋藏娇’,嘿嘿。”邹君故意激怒道。
“哼,油嘴滑舌,先吃我一剑!”黑袍老妇面露愠怒,右手提剑,左手掐决,念念有词之后便开始翩翩起舞,动作优美中不失刚劲,剑气纵横中充满肃杀。等到她舞得差不多时,忽见漫天雪花飘飞而下,纷纷落地消失不见。众人见状,大感意外,毕竟现在才中秋刚过没多久,别说凉爽的深秋会飘雪,即便再过两个月后快立冬了也不一定会有雪花飘落,但事实摆在眼前,那些飘落而下的雪花仿佛受到剑气吸引,纷纷狂卷而来。
邹君见状,心念一动运转玄功,同时施展了五门法术——“土行”、“分身”、“神行”、“隐形”和“大力”,只见三个“邹君”瞬间朝着对方狂奔而去,若影若现地准备实施近身搏击,即刚才的稳妥打法。
就在围观众人以为邹君想要出奇制胜速战速决时,忽然一声娇喝如同晴天霹雳般吼出:“浣花洗剑第一式——斗气斩!”随即无数纷纷扬扬的雪花立刻自动形成了三股旋风般的巨龙,瞬间将邹君的三具分身所淹没……原来,那些雪花龙卷风竟然是无数斗气所化的剑花,竟然瞬间就在邹君的三具分身上留下了千刀万剐的伤痕,令原本还在急速冲拳中的三道人影立刻分解并化作无形清气消散在夜间,唯有一人一剑横立在胸前!
“哇塞!这一招的威力太大了,简直无所不灭!看来‘炼气士’果然比‘炼体士’强大啊!”围观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为刚才精彩的斗法过程喝彩,甚至连阮金玉都有点担心邹君是否就这样被强敌一招打败。
然而,就在众人欢呼不已时,那手握长剑的黑袍老妇却秀眉微蹙,因为她并未从刚才的那一招破解了对手的“分身”法术中感觉到沾沾自喜,反而感觉自己身下的地底深处正有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在快速的向上传来,于是赶紧掐诀念咒,长剑指天,剑诀指地,娇喝一声道:“浣花洗剑第二式——地裂斩!”娇叱一落,她整个人骤然腾空而起,反身将手中长剑纵劈而出,顿时一道数丈长的银色月弧仿佛开天神斧般狠狠劈下。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驾校练习场的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十几丈长两三丈宽且有丈许深的巨大裂缝,伴随着漫天烟尘随风飘散之后,那场面就如同刚刚发生地震一般显露在围观众人面前,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前辈的‘浣花溪剑术’果然厉害无比!不过,若是仅有这样的威力,那还是赢不了我的,哈哈。”随着一声张扬的狂笑,一道黄光从丈许深的沟壑中一蹿而出,正是依靠“土行”之术躲藏在地底深处的邹君了。只见邹君冲出地面后,满脸神情肃穆地双手飞快掐诀,同时口中依次大喝出“葛仙翁真言咒”——“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随着邹君双手快速地结出一个个晦涩难懂的深奥法印,夜晚的天空瞬间变得风起云涌,紧接着便是电闪雷鸣和大地晃动。就在围观众人大感惊奇的时候,突然发现邹君身前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个向上凸起的土包,在漫天雷鸣中迎着狂风快速长高变大,瞬息之间就变成数十个巨大土人。
只见那些两三长高的巨大土人原本还呆呆傻傻地站立原地不动,但在邹君双手车轮般变幻不定的法诀和手印驱使下,全都瞬间睁开了一双双巨大的黄色巨眼,同时张开油桶一般大小的巨口,正扬天咆哮着一边迈着着丈许长的步伐一边挥着近丈长的大胳膊,向着身前远处的黑袍老妇冲锋而去。在这群两三丈高的泥土巨人眼中,对面那个手握长剑的老妇就如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不点一般,正满脸惊恐地等待着自己一方过去践踏。
就在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隆脚步声将围观众人吓得目瞪口呆之际,那黑袍老妇瞬间回过神来,并手提长剑满脸决绝爆喝一声:“杀!浣花溪剑第三式——天崩斩!”一声娇叱刚落,她整个人竟悬浮在原地翩翩舞,随即四周方圆百丈之内再次凝聚出无数纷纷扬扬的剑气雪花,正落叶归根一般快速地向着施法之人聚拢过来。与此同时一股惊人的灵力波动从黑袍老妇身上迸发出来,沿着其紧握着长剑的双手疯狂地注入到手中的长剑里,直到原本就泛着冷光的长剑慢慢地发出耀眼无比的幽冷寒光时,才大喝一声地自下而上斜劈横扫而出。只见一道数十丈长数丈宽的银色月弧迎着对面狂奔而来的数十个巨大土人一斩而去。轰隆巨响不停,所有人的视野全都淹没在漫天尘土中。等到晚风夹杂着冰冷剑气吹散笼罩大半驾校练习场的尘土时,围观众人才发现原本数十个身高两三丈的狂野土人纷纷呆立原地不动,在最后一波剑气荡起的冷风席卷下纷纷崩溃碎裂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