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祁宴才明白她想干什么。
“陈娇娇!”
她的身影在夜晚向上,他上马追上去。
两人间不论他如何追赶都差着一臂距离,她的马受了惊,此刻他早已控制不住。
“陈娇娇,松手往下跳。”
命令的语气,陈娇娇听到了,紧紧闭着眼抱住马的脖子一动不敢动。
她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挺愚蠢,也疯的厉害。
但她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他了,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才是最傻的人。
若她能勒住马,便向他提出要求。若她不能,一了百了,也算是不让他折磨了。
总不能两人就一直这样下去,永远停滞在这儿。
耳边风呼呼的刮过,马背上颠簸,她全部的精力都用作让自己不要掉下去,分不出神去听清他在身后喊什么。
“陛下,如果,如果说我比你晚勒住马,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陈娇娇。”
他一字一顿,陈娇娇不用回头就知道他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
干嘛生气,她今晚不好看吗,特地穿了个随风能飘起来的纱制裙子呢,从身后看应该挺漂亮的吧。
“松手往下跳,朕能接住你,现在立刻。”
身后祁宴用力的尝试够到她,始终无法触碰到,难以追赶上。
“不要,试试吧陛下。”
风迎面,陈娇娇慢慢睁开眼,快到了。
手中的缰绳握紧,她一点点直起了腰。
如何不害怕,但她想赌,赌命,也赌缘。
马匹以极快的速度向山崖边奔去,陈娇娇竭力的勒住缰绳。
刚刚她问过了,这种方法是驯化野马时用的,很有效。
只是她一个从来没有碰过马的,打算用这样高难度的方法拉住,确实困难。
身下的马根本不听她的指挥,摇晃着身子始终向前冲。临到这时,陈娇娇莫名觉得还挺有趣。
距离崖边一寸,它猛的抬起前蹄,她下意识的松开手,身体向后跌去的一瞬被人抱住。
他向马背借力,一手环住她的腰,拉入怀里,两人抱在一起滚到地上。
被他护在身上,陈娇娇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不敢睁眼,落地时听到耳边他的闷哼。
“陛下!”
她慌忙睁开眼,夜幕中他冷戾的神情压抑的叫嚣着,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呼吸声急促,在他身上她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对不起。”
陈娇娇鼓了鼓嘴,小心的往他身上爬了爬,凑上他的唇角贴了上去。
生气的陛下最吓人了,打算提起的话她也咽下了,先把人哄好吧。
祁宴开口又咽下,闭了下眼强行冷静,不想说出难以收场的话。
手控制不住的轻颤,她不知道他有多恐惧。拿这种事玩游戏,她也是能耐了。
咬上她的唇,他微微用力,血腥气荡开在唇齿间。惩罚她,没有下一次了。
陈娇娇知他很生气,老老实实的趴在他身上不动,手摸上他的脸作为安抚。
“别生气了陛下,对不起对不起。”
她讨好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像只黏人的小猫,又亲亲他。
呼吸相交,祁宴偏开头吐气,到底是输给她了。
“没有下一次了,陈娇娇。”
“嗯嗯,我知道错了。但是陛下,我拉住马了,比你后停下的。”
那匹可怜的白马到底是害怕了,前蹄在崖边抬起又老老实实的收回,他们冷静下来,它也冷静下来,走到一边吃草去了。
“陛下,你没错,你一点错也没有。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自私,但..........”
祁宴没听完,手按住她的后背,拉近堵住她的唇,翻了个身/位。
他压倒性的附上来,吞噬她全部的呼吸,深邃漆黑的眼眸里倒影出小小的陈娇娇。
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也知道她今晚为什么发疯。
但他已经考虑差不多了,“他们只让朕活下去,没让朕报仇,不是吗。”
并非询问,轻飘的声音传出,陈娇娇难过的掉眼泪。
今晚所为到底是在开导他,还是自己太迫不及待。
她想不出来,亦也不难为自己,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陛下考不考虑原谅我。”
“嗯。”
祁宴轻咬上身下人幼嫩的耳垂,抱住怀里暖和的小人。
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一骑红尘的妃子笑,商纣王,或许能解释。
“娇娇不会离开朕。”
同样不是疑问句,她此生也没有机会离开他了。小时候老用竹筐捉雀鸟哄她,如今捉到了一只雀雀哄自己。
“嗯!”
陈娇娇很认真的应答,她将永远永远永远陪伴他。
他们在盛夏亲吻,也会在早春携手,清秋拥抱,寒冬同行。
*
(可能会有点删减,我也不确定审核出来是什么样。还有大哥的番外,我还在考虑,有点麻烦,所以有可能会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