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摩的窜进小巷,少年打算抄捷径。
阴暗潮湿的后巷,脏臭的角落堆满了散着恶臭的垃圾。
除了流浪猫在翻找残留的食物,只有倒在水管旁的醉鬼,以及身边散落一地的空酒瓶。
骑着小摩的的釜山少年,极为熟练而惊险地躲过巷子里的垃圾,和延伸出来,横竖七八挂着,上面还晾着几件女人内衣的破竹竿。
坐在少年后的崔真理,看着少年的目光随意地看了几眼,嘴里就开始念念叨叨着些什么。
她侧耳倾听,隐约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内容。
“…?嗯…手感还不如一个苹果,还是品种全州的…”
“……”
“喔莫,…d耶?果然!釜山男人就是喜欢吃葡萄柚。”
“姐姐我。”
耳边听到这一句,下一秒,兴奋的阿姆突然表情冷漠的可怕,顺着声音下意识地接口“?!晕,搞笑呢?呵!我严重怀疑你是女装大佬。”
“扑哧,想死?”嘴角微微抿起,又抚平,明明没有笑得心思,可最后的最后,崔真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米亚内。”
“呐,梨子xi,姐姐问你一个问题…”车子驶过一道坎阶,两人剧烈的颠簸,让崔真理有些喘不过气,抱着他的同时,视线有些恍惚,嫣红的嘴唇微张,无意识地低喃道。
“嗯?”
“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觉得喜欢一个人,时间长了,就会很累很累呢?但他离开了,结束了,又是那样的难受,就像…就像…“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嘴角轻撩,却满是苦涩至极的苦药。
“嗯——”终于渡过街角的阶梯,阿姆连想都没想,随意地搭了一句“久病难医?”
“内。”崔真理微微抬头,有些诧异地看了阿姆的背影一眼,眼里有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喂。”可等啊等,也没有等来他的解释,没有耐心的她,直接霸道地捏住了少年的耳垂,软声道,字眼间却有些杀气。
“啊!!痛痛痛!你干嘛?!”吃痛下,阿姆差点撞向门户。
这姑娘其实爱憎分明的极致,也很好辨明。
例如,崔真理开心的时候,会喊他“梨子”,独属于自己的小昵称。
生气的时候,就像现在,会大声质问他
“你是不是骗过很多女孩的感情?小交警?!”
“你怎么知…呸呸呸!”阿姆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你!阿尼,等一下,奇怪了!为什么不是我给女孩纸骗感情捏?!”
“你长得好看啊!”
“喔莫,所以好看有罪论?”
“内,至少姐姐我是这样!”
“西,看看你的逻辑…”
“西?!你跟姐姐讲逻辑?!”
“啊!!!飞机…飞机!我刚刚说的是飞机!”
“莫?什么意思?”
“你要的答案啊,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间长了,手自然就会酸痛,很累很累,结束后,又是那样的难受,空虚,可明知是堕落,告诉自己下次不搞,但依旧食髓知味,下次一定…”
“依西,说什么呢你!小流氓!!”
“诶?你不是在说禁…啊!!痛痛!红绿灯!到了到了,红灯红灯——”
窜出小巷,在一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阿姆一个转向变道,强行加塞,直接挡在这一群流里流气的组暴骑手身前。
哔——
哔哔哔——
哔——
任务完成,追上,钱到手。
他不理会身后暴躁的鸣笛声,就是占着单车道的最前面,潇洒地架开车支架,停止不走,于是所有组暴都只能被迫乖乖等着红绿灯。
她忍不住看了眼如孩子般天真,咧嘴潦草地展开笑容,开心不已的小交警。
她也仿佛被他的孩子气感染,忍不住笑了笑。
这一刻,姑娘觉得少年帅极了。
“西八,疯了这个小崽子啊!”领头的,穿着赛服,明显是这群流氓老大的壮汉,下了重骑车,身后跟着一群人,提着头盔,气势汹汹地走向阿姆。
待距离愈来愈近时,准给出手教训阿姆的时候,突然腰部被一个惊慌失措的少年抱住阻止道
“米亚内米亚内,hiog(哥)!”
“依西八,放手!!林瑛岷!”
“阿尼呀,hiog啊,他是wuli的老乡,绝对没有恶意的!!他就是…就是…”
“这崽子也是釜山的?”听到阿姆是个同乡人,领头大哥脸色稍稍渐缓,虽然依旧凶狠,但还是压抑怒气,攥着拳头,好一会才松开手,回身招手示意小弟跟上。
哔——
哔哔——
“算你命大,臭崽子!”狠狠鸣着喇叭,直到阿姆身后的釜山小姐姐皱紧眉头时,车队才强行从阿姆身旁变道,与他擦身而过。
“狗崽子的杂种,婊子…”
领头老大边骂骂咧咧道,边死死盯着阿姆,然后竖起中指,比着一个通用的国际手势后,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