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南半岛的首都,是这个国家最为繁华的经济中心,无论是化,都在世界版图中占有一席之地。
于是人们炙热的目光,永远聚焦在这个大城市的中心处,因为那代表着金钱、权力、梦想。
仿佛在这些人眼中,那就是代表自己一生追求的价值所在,可能是趋富避穷,或是介于这个国家廉价的自尊心,他们从来不会往对邻某块斑驳的老旧残破瞥去一眼,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往往最富饶的地方,一定会伴生着不为人知的贫穷与腐朽,就像寄主攀附着宿体,又像是光与影的共生。
这就是首都,还有依附在它身旁的西林洞。
一栋极为矮小的小楼坐拥此地,有着一间间窄仄肮脏的廉租房,人们喜欢对这钟像鸟笼一般的廉租房称作“goshin”,一般是年轻人居多,或瘫在床上,或面向窗外怔怔出神,表情麻木,他们贫穷、疲倦、孤独。
面积大约在3到5平方米,房龄超过半个世纪,主要的租客是一些参加基层公务员考试的大学生,而这类考试又被称作“goshi”,这就是“goshin”名字的来源。
一般来说,房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就很难摆下其他的物件,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
所以,阿姆还给这种房子取了个雅俗共赏的名字——“狗屎屋”。
当然还有大一点的“goshitel”,顾名思义,就是“goshitel的意思,也就是阿姆说的——“大狗屎屋”。
这里的人贫穷,过度劳累,与世隔绝,因为自卑会让人很快的崩溃掉;有的人会在陷入泥潭后,玩命的挣扎求生,试图洗净身上的泥垢,而有的人,会屈服,无动于衷,任由环境去侵蚀自己。
他们每天都是在麻木不仁的生活着。
仿佛生活只是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月租金的话,平均200多美元,也就20多万南岛币,阿姆曾经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偷偷的算了一下,如果把自己的一个肾卖掉了,就差不多能住个一、两年吧。
阿西吧!
房间里的灯光阴暗模糊,虽然他的房子位置是正对太阳的方位,但真就倒霉的是,他窗口对邻的不远处,就是一栋高高的商务大楼,冷酷且无情的挡住了光线。
所以阿姆总是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白天,还是在夜晚,反正睡个昏天暗地就是了。
房间虽小但不乱,淡蓝色的窗帘,刺绣着一朵朵明艳的木槿花,除此之外,还有一把木吉他,是市场上卖的最为便宜的那种,看起来同样有着很深的年头。
而且这些玩意看上去还是手工制作的,哪怕是那把看起来颇为廉价的木吉他,也是仿造的,由此可以看到房主人的性格和窘境。
中间则放着一张复古精巧的小小木桌,小木桌上恰好摊着本‘alid’。
正是性格怪诞狷狂,却又本性率直,爱憎分明的“疯帽匠”出现的章节。
对于他身边的那只睡鼠,阿姆曾经一度认为它是只松鼠。
因为在很久以前,在还是小小阿姆的时候,他那多情浪漫的曾祖父就十分喜欢喝松子酒,时常都是自己动手炒松子仁,待到炒香捣泥后用清透纯净的白酒一泡,就慢慢的等待,让时间在其中留下痕迹。
“知道吗?bae,最好的松子,人是根本分不出来的,唯有松鼠才能挑出颗粒均匀,口感饱满真实、最好的松子。”
“祖父,什么是松鼠?”
曾祖父低头看着脸颊肉嘟嘟的,一幅好奇模样的小阿姆,慈爱又宠溺的笑道。
“啊哈,我的bae真是个小糊涂蛋,你不是有一本安妮送给你的‘alid!“
“耶,就是里面那只跟你一样,非常懒惰爱睡的小睡鼠,嘿——bae,你那怀疑的眼神简直让我心碎难过,’睡鼠‘就是疯帽匠他们对它的爱称,来来,我的bae知道什么是’爱称‘吗?就是对一个人过于喜爱,才会被创造出来的称呼,就像——“
“噢!我知道!就像祖父你每晚都对安妮喊的那样’噢,ni,lovehoney,on!‘”
“噢lease!请不要模仿的这么**,bae!顺便说一句,你才4岁半,该早点睡了。”
所以对于这本书,阿姆确实记忆犹新。
老旧的小床上,正睡着一个大男孩,以一个极为任性、大气的姿势——侧身贴在了墙上,直到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才从墙上“脱落”,紧皱着眉头,挣扎地睁开了双眼。
他最近过得实在是太“刺激”了,久违的安宁反倒让他极为不适应,加上没吃早饭的缘故,他的眼神颇为呆滞无神,所以极为讨厌麻烦的他,觉得两件事其实是可以一起进行的嘛。
窄仄压抑的房间里连塞进一个人都十分勉强,因此阿姆只需要伸出一脚再一勾,就十分轻松地踢开了门。
因为自身染上了风寒,所以他的声音变得极为低沉沙哑,艰难地吊了吊嗓子,阿姆伸出了脑袋,直接朝着整栋楼大喊:
“小娟啊,我饿了!!”
小破楼骤然传出好几道善意的哄笑声。
接着隔壁砰的一声巨响,把阿姆下意识给吓得抖嗦了一下。
他现在对这种“啪啪啪、砰砰砰、哒哒哒”的声音产生了极其严重的阴影,希望不要影响到自己与女人的深入交流,男人的“幸福”生活不容被践踏!
隔壁的房间门被踢开,一个女孩脸色羞愤地冲了过来,对着床上瘫废着的阿姆,就是狠狠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