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穿着白色小圆头的皮鞋,第一步像是在试探,小心翼翼的模样,显示自己内心的警惕和恐惧,
一个身穿水手服的少女,一瘸一拐,小心翼翼地挪到了他的面前,低下头看着阿姆,神情怯怯懦懦,有着乡下女孩独有的朴实感。
她眼神担忧,将手中写有“远离九驾!珍惜你!”的绿色荧光牌放在路边,刚好能够让阿姆看见。
也许真是没文化,错字不知,缺字不晓,逻辑混乱。
她确定阿姆确实还有生命气息的时候,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轻轻坐下,离着阿姆的距离不远不近,恰好得把握住了让人舒服的距离。
撕开自己衣服的布料,手法生疏,以至于手忙脚乱,眼神却温柔十足地帮阿姆包扎伤口。
“唔…”
擦擦血迹,待看清阿姆的模样后,也不说话,只是一下子跪坐着,眼神变得激动无比,双手颤抖着伸向大男孩的脸颊。
夜里太暗,女孩手心的一个黑点自然融入黑暗之中。
正常人与神志不清之人的差别,在于能够清楚地看见这两种黑色的差别,
荒山野岭,莫名其妙出现的水手服少女,怎么想怎么可怕,阴森森的感觉油然而生。
“咳,呀依西传说?!我只是跟那些刑警瞎说的…咳!”感觉脸颊上冰凉的触感,僵住的大男孩忍不住侧头,吐了口带血的口水。
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怕不怕!上帝与你同在啊,小姜同志!!
“那个!”对鬼神这类东西已经有些抗拒的阿姆,在扭头微微避开的同时,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刚硬,“别以为我受伤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少女!”
终于听到他的声音,水手服少女好似如释重负,她指了指嘴上的黑色口罩,又拍着荧光牌,神情癫狂恍惚。
“唔…”
“嗯?莫呀?喔——你文笔不好没事,我给你的建议,你这样改,‘驾驶喝酒,一家四口,十有**,剩你一口。’多好。”
阿姆费力地睁开眼,无奈地抬头苦笑,看到女孩“忍俊不禁”的眼神,又急忙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一些“神啊,主啊,我有罪之类”的胡言乱语。
他没听说过这里有鬼,还会出来管人家飙车的耶?!
“唔…”
“诶嘿!你能不能不要‘唔唔唔’的好不好?不会说话?诶?你干嘛,不要乱来,我会叫的喔!呀!别过来…嗯?!”
看阿姆一脸害怕神经病,又装着一身正气,百鬼败退的表情,她眼角微动,好似想笑,又有些精神失常,最后伸长的手改为握拳,死死攥着,不能自已。
她的眼神挣扎了一会,仿佛下定决心,缓缓地将口罩拉下。
露出了红润的上唇,以及那缠绕的线头。
诡异,血腥,惊悚。
“贞子…诶?!”
这一幕看得阿姆眼皮直跳,冷气一下子脚底升上头顶,一阵头皮发麻,一边将手不留痕迹地从她的包包里抽出。
做完这隐蔽的小动作,一边撑着身子,往后挪了位置,瞠目结舌道:
“诶西?!导演?哟不塞哟?你们窜场了啊!!”
果然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大南半岛,记录在案的最严重犯罪行为中,百分之五十来自连环谋杀者、女性侵犯者。
其中,这些人一般都是惯犯,跟拐卖人口的渣滓无任何区别。
但他没听说过,这个国家还有“贞子”出来客串的啊。
西吧,世宗大王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就在少女向着大男孩如行尸走肉般走来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从阿姆的后方传来。
让两人的动作为之一顿。
随着关门声响起,伴着一道惊讶,熟悉的,对此刻的阿姆来说,如同天籁之音的嗓音响起。
“姜宝?”
阿姆猛地转过头,捂着腹部,挣扎起身,在水手服少女绝望伤心的目光中,忍着疼痛,像电影的傻子阿甘一样,向着另一处的漂亮女人跑了过去。
run,跑起来,阿姆,run!
仿佛是一道轮回。
以前,一个漂亮的女祭司…阿呸!女司机总爱做马路杀手。
流浪汉被邀请上了车,坐了一趟顺风车。
女司机对他很好,说我们一起去死吧——西吧!
但他现在还是高兴起了呀。
因为这天又来了个同一个开着跑车的女司机…阿尼,是女骑士才对!
对穷困潦倒,还倒霉不断,老爱出事故的小姜平民说:
“姜宝,终于见到你了。”
一件黑色的条纹西装。
一件白色的t恤搭配了红色的针织衫。
下装则是穿了一件紧身短裤,黑红同色系的长筒袜将大长腿修饰的更加完美。
黑红色的帆布鞋以及同色的鸭舌帽,在多了层次感的同时,颇为的随性洒脱。
女人对阿姆勾勾手指,抚媚带点小小的调皮感,笑得很好看,很好看。
可微笑不难,难的是维持。
于是,姜平民在女骑士伤心难过的眼神中,与她擦肩而过。
她以为他又开始讨厌自己。
当她眼神黯淡无光,倔强的抿起嘴,却没有一点笑意,只是为了自己更体面一些。
“米亚内,跑过头了,泰花xi。”
就在她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时,突然一道粗粗的喘息声响起,有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在自己的耳旁说:
“你什么都别说了,吻我…啊呸呸!载我,我跟你走。”
“真的?不后悔?”
“…呀依西,你!!哈几嘛!”
原来真的是你!
原来真不是鬼!
泰花和姜宝两个骗子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