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但它却是万古常新。
虽然怎么回想记忆里的画面,也对眼前小姑娘的印象模糊不清。
阿姆知道自己的恶劣性格,除了恩人和仇人,其余的人,见了也就忘了。
但眼前的姑娘,总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与她的故事。
跟喝断片的感觉类似,不太好。
即不是恩人也不是仇人,就也判断是个多余的人,所以秉着熟悉的陌生人,最好敬而远之的真理,瞬间阿姆警惕得很。
少说俏皮话,人与人多点真挚,这个世界可能就会回报我以温柔相待。
还是别惹事生非,小心些就挺好。
可他不说话,气氛也就冷了下来。
另一边,不喜欢尴尬气氛的吴小选,倒反而更觉好奇,主动了些。
那个,很冒昧,您今年几岁了?”她不知从何处开始着点,就问了一个老家,老人,常问自己的老问题。
四十。”阿姆站的笔直,高冷地回道。
啊?妈耶?!”
莫拉古??”阿姆听不懂异乡言语。
诶,乖。”吴小选下意识应和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后,连忙羞中短篇,疯狂摆手道歉,“阿尼阿尼,那个,米亚内,我太惊讶了!”
她可爱的高高仰起头,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惊呼连连。
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还是不礼貌,她再次对阿姆一个劲点头道歉,而后还是忍不住苦笑着摇头。
真看不出来。”
没想到?”
嗯。”
倒也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别人也都说我长得太娇嫩了,不过俗话说得好,人是不可貌相的。”说罢,阿姆补充似的微微一笑。
吴小选脸红了,大概是吃惊的缘故,下意识反复拨弄阿姆递来的专辑。
不好意思注视阿姆的眼睛,她只好低下头,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自家的乡语。
我的天呐,厉害了我的哥,按理说不可能啊。”
阿姆听不懂,但听得懂是她乡语言,但他看电影,向来都是看字幕的。
他只道她是惊讶于自己的容貌,和年龄之间的关联严重不对等。
按理?”坐在一旁的禾潇,久久未等到下一个人,有些疑惑地转过视线,“按理啥?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很难说明白。”吴小选微微偏头,把jk风的演出制服那两个袖口拉到臂肘上边,舞台上的电灯光把她嫩白的手臂染成美丽的淡金色。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想说按理来着,本来想用别的说法来着。”
什么啊?!”禾潇一头雾水。
吴小选把臂肘撑在桌面,偷偷瞥了阿姆的容貌一眼,可待看到他疑惑的清冷目光时,又急忙收回视线,侧头迅速一个眨眼,给了禾潇一个眼色。
禾潇秒懂,视线随之放在了小选面前的人身上。
额,我靠!”下意识爆了句粗口,然后,禾潇久久看着眼前的惊艳身影,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个适合的修饰语。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她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胸前那份惊人饱满上的长领带。
我懂你了,选啊,你要说的我好像多少能明白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对吧?比如很靓对不对?”
嗯,但我觉得,嗯——我们应该形容得更简单粗暴一点?”
什么?”
我真想缸他!!!”
噗哈哈哈!”
……”阿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这俩姑娘互相打闹。
真想拿酒瓶——“霍”得砸下去。
他真的,十分的不爽啊。
因为直觉告诉自己,好像成了别人笑颜逐开的“笑料”,哪怕不是恶意,哪怕是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姑娘,也不行!
但他想快点结束,又想临走之前,让人厌恶自己,那方法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像个狗皮膏药般,倔强固执。
看了眼不远处目光警惕的安保工作人员。
阿姆突然想起,自己手里除了硬塞来的专辑,其实还斜背着张元瑛的布包。
他往里淘呀淘,就给他掏出一个有趣的东西——是一个应援花环。
粉色的小花,点缀在淡绿的软藤上,用简单又劣质的方法编织而成的。
在他看来,难看死了!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吧?
阿姆这样想,也就坏坏地拿起花环,又无奈的放下,周而复始,为人戴上花环的行为,他还是第一次做,有些难以言表的心情。
很别扭,很尴尬。
吴小选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写什么好呢?”
此时,她低着头,正在阿姆的专辑上小心翼翼的签着名,然后一脸苦恼,不敢随意下笔。
因为名字容易写,但真挚的祝福语,却不晓得该写什么。
在心里告诉自己随意些后,阿姆不再犹豫,缓缓将手里花环递向前,欲戴在她的秀发上。
这时,那个被安保小哥提醒,盯着阿姆许久的经纪人,早已离着两人极近,在吴小选的身后蓄势待命,就等这一刻——伸出手拦住花环!
那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