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心底里的恶一旦滋生,是很难扼杀的。
这些灵体,生前恶事做绝,把他人当玩物。死后被恶念缠身,被他人当成玩物。一时间,竟也说不上究竟是哪种活法更别致了。
但现在,唐沐要做的,就是以极端强力的法子,抽出他们体内的恶。哪怕变成一个只有善的傀儡,也好过他们借用恶念的武器,肆意去凌虐弱小。
恶的黑气被唐沐的身体吸收。
灵体傀儡们再睁开眼睛,仿若初生般纯粹。
如同稚子。
当然,光是稚子还不够。还要教育他们兄友弟恭,敬爱父母、伴侣,洗刷掉他们内心深处,喜爱奴役他人和他人身体的罪恶之念。
以及各种教学。
儒、道、墨、名、法。
四书五经。
不管他们看得懂,看不懂,都剔除掉其中君权与父权的概念。其他一概保留。
女灵体也剔除掉依附他人的想法。变得独立与自主。不再为了一点点金钱,就出卖自己的身体与灵魂,不再受他人的掌控与奴役。自信,美丽,强大,自主性地爱护着自己。她们只会与自己最心爱的人,完成交融。而非逼迫。
做完这些,唐沐才把这些改装完成的灵体放出了巢穴外。
直至莺姐醒来。
莺姐醒来的时候,她不记得自己在螺门村遭遇过的事情了。她只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大学生。她带着自己心爱的相机,来到这个真正民风淳朴的小村庄旅游。与自己的同伴,大肆向风、向云、向天地、向雨露,宣告着自己的梦想,和对未来的美好希冀。
“你知道吗?我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记者。记录每一个我能发现的美好瞬间、风土人情。若是能遇不平之事,我也要尽我的绵薄之力,将这些萎缩在肮脏之地的蟑螂都给挖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看见。让世界替弱者抨击恶世,为弱者去道不平。”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买卖就没有交易。”
莺姐的同伴面露出了难过,和对自己弱小力量的无助模样。
“我们真的可以做到……也能替别人做到吗?”
“我们可以的!”莺姐向她的同伴举起小拳头,“那些喜爱奴役他人的人,不过是掌握了洗脑他人的法则而已。既然他们可以这么做,那我们也行。只不过我们是要向整个天地与万物生灵,宣告、展现什么是美,什么是善。什么是人间有情能与天地同寿。什么是至仁至义万灵来歌!”
“好!”同伴也攥起了小拳头,“我跟你一起!”
此时一名店家,给莺姐这一桌端来茶水。
店是古朴的店。
茶吃的是宋时的茶。
插四时花,挂名人画。点宋韵茶,焚幽茗香。
“这是我们小店的特色。”对方指着茶茗道,“煎水、择茶、调膏、点汤、击拂,都挺讲究的。您可以品尝一下。”
与此同时,店家的老婆还大着肚子,一脸温柔的倚在店家老板的身侧。
“老公,你摸摸看,宝宝是不是在踹我肚子?比起前几个月,他/她好像又活跃了很多。”
“老公,你是想要一个男孩,还是想要一个女孩啊?”
店家护着自个儿媳妇的肚子,不让她碰上桌角的四角突起。
“宝,没看见我这店里还有客人的吗?店里的桌角都没包膜,你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撞哪儿了可怎么办?”
“你就说你是想要男孩,还是想要女孩嘛。”妇人不停地撒着娇。
无奈,店家只能道,“不管男孩女孩,都是咱们家的小宝贝。”
“哼。”妇人还生起气来。“你明明说过,我才是你的小宝贝的。”
店家更无奈了,“你咋连孩子的醋都吃?行,你是小宝贝,咱们的孩子是大宝贝,可以不?”
妇人更气了。撅起来的小嘴,能挂一个超级大的大油壶。
“哈哈哈。”莺姐与同伴看到这幕,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的感情真好。”莺姐由衷地羡慕着。
但画面到这里,她冥冥之中总有种念头,好似这一切,美好的,过于不真实了。
似与她曾经经历过的,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