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华幼美被说动了,毕竟肚子里真揣上一块肉是瞒不住的,她悄悄跑去找老太太商量。
倒也没敢直说自己做错事了,先拿了两张自认文采最好的诗词,“娘,您看看这是我无意得来的。”
老太太李氏是读书识字的,看了一眼只觉得辞藻华丽,赞了一句,“不错,是你写的?”
华幼美暗喜,“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写的,娘拿给爹看看吧,我爹一向爱才说不定能入他法眼。”
李氏不以为然,她虽本身没什么才华,多少懂点欣赏,这两首诗文辞藻华丽堆砌痕迹太重,绝不是自家老头子喜欢的那种类型。
看女儿眼巴巴的,怀疑是她自己费心写出来的,只是不肯说实话,便笑道:“也好,回头就让你爹看看点评两句。”
“太好了,谢谢娘!”她美滋滋回去了。
华太师看了那两首诗,随手丢下,“哪里弄来的?”
李氏笑道:“你女儿拿来的,估计是这孩子自己写的,怕磨不开面子才假托旁人的名字,让你好歹给点评一下。”
华太师又拿回来看了一眼,“这孩子自幼不爱读书,她是女孩我也不强求,能写出这样的诗文也算可以,只是……难道你看不出这诗词里的含义?”
李氏瞥他一眼,“老爷别忘了,咱们女儿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少女思春写这些倒也能理解。”
华太师也不是刻薄之人,又是自己女儿便宽容几分,说道:“这种闺房辞藻终归不登大雅之堂,让她以后少写这些,多跟你学点管家之道才是正经。”
事后得知父亲的话,华幼美很受打击,看女儿脸色都变了,李氏忙宽慰道:“不必难过,你爹就是这脾气对谁都严厉,闺阁女儿能写成这样的已经不错了,咱们又不用参加科考入朝为官,小孩家陶冶情操也算可以了!”
华幼美脸色渐白,“我爹真说这诗词没有可取之处吗?以女儿看写出这种诗词的必是大才之人,还说我爹爱才,他一定没仔细看。”
李氏知道她心高气傲,叹道:“你爹看过两遍了,只能算语气通顺,堆砌之气太浓,我说
了是你写的他倒是赞了一回,又说你要嫁人了以后少写这些,倒是该好好和我学管家。”
华幼美越听越气,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异常,一时心灰意冷竟哇的哭出来了,“娘,我不活了!”
一头扎进李氏怀里,倒把她吓了一跳,“我的儿出什么事了?”
华幼美哭的哽咽不肯开口,品菊知道大事不妙,立刻跪下,“求老太太摒退外人,奴婢有话要说。”
这主仆二人反应不对呀,李氏心中一凛,把人带到内室喝退下人,这才仔细审问起来。
华幼美哭哭啼啼不肯说,品菊只能豁出去了,她是小姐贴身丫鬟,小姐有一点差池都是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