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款中！妈的！付款失败！”
“已售罄！”
“卖完了！”
“才2分钟啊！有没有搞错！”
卫章听着空气中气急败坏的叫骂声，看着卡在付款界面，一直转圈圈的loadIng界面，感觉匪夷所思。
160万台设备，2分钟售罄？
1000多号人，人手三台设备，工业级光缆专线，一个抢到的都没有？
这合理吗？
他不甘心的在工作群里问道：“有谁抢到了吗？”
群里一片沉默，没人回应他。
他感觉在键盘上打字手有点颤抖，按错了好几个键，才又发出去一句：“一个都没有？”
“一台都没有？”
群里仍旧是一片沉默。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最后他用尽全力，在群里发了一句：“尝试联系网络上买到主机的人，加价买回来。”
按下回车键之后，卫章感觉已经精疲力尽，浑身上下都感到深深的疲惫。整个人都瘫在了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如丧考妣。
在场的员工们看到卫章的要求，一边在私下的群里感慨“卖的真快，云梦恐怖如斯”。一边登录灵犀，寻找在网上炫耀自己抢到主机的玩家。
这个不难，每次云梦上架一批蜃楼主机，都会在网络上掀起巨大的波澜。
买不到的人抱怨吐槽，甚至痛骂云梦不当人，打发乞丐。甚至疯狂@林游，催他去工厂打螺丝。
而买到的人则欢呼雀跃，肆意的炫耀自己的成功订单，哪怕被人咬牙切齿的骂狗屎运也不介意。
看着云梦只是上架一批主机，就引发如此大的声量，他们忍不住再次回到小群里感慨：“云梦恐怖如斯。”
只是找到这些炫耀的人不难，但是想买下来就不太容易了。
倒不是说这些买到的人都是云梦的狂热粉丝，一定要马上玩到游戏，这些员工上来就加价到10倍，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但是往往聊上几句，对面的态度就从很感兴趣，慢慢变得不冷不热，让网龙研发部这些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连续试上几次，每次都是这样。
要是跟卖家聊天的是网龙市场部的人，那可能立刻就发现问题了，一定另外有人在接触这些卖家，跟他们竞争。
而卖家看到有人竞争，自然态度冷却，比较哪边出价高。
可惜现在在这里的人不是市场部的，这些人之前都是从事研发工作的，哪会这些勾心斗角的本事。
让他们跟专门的市场人员竞争，那完全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结果自然节节失利。
等到10分钟过去，再去私信求购，甚至已经没人搭理他们了，只有寥寥几个人回答：“你来晚了。”
他们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还有很多人在和他们做一样的事，而且比他们下手更果断，话术更高明。
可惜，现在才意识到已经太晚了。
————
一直到八点半，抢购蜃楼的热闹已经渐渐平息的时候，林游才迷迷糊糊的掀起被子起床。
听到林游起床的声音，床头的手机自动亮起，小梦的声音响起来：“主人你起床啦！早上好啊！”
“嗯，小梦早上好，蜃楼卖的怎么样？”
“卖的很好哦！160万台，不到3分钟就卖光了。”小梦的声音永远是元气满满。
“对了！”林游突然想起来，“之前我们标记的那些大企业的IP地址，他们的订单请求，都处理好了吧？”
“嘿嘿。”小梦贼兮兮的笑了起来，“小梦都搞定了哦，保证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们可能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