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剑出龙吟,剑光首位相连,剑罡好似变成了百丈长鞭,杀机四溢。
他远远向下一劈。
剑光长鞭也飞速从空中落下,好像要将太史祸一劈两半。
望着剑光落下,太史祸嘿嘿一笑,不闪不避,甚至连兵器都未用,随手一抓。
嗡嗡嗡…一柄飞剑顿时被他抓在手中,如游蛇般疯狂扭动,在太史祸手中刺啦出火花,却难以挣脱。
咔嚓!
太史祸一用力,飞剑竟被捏成两截。
“不好!”
南晋军堡城墙上,正在观战的一名老将面色陡变,“此人不是寻常兵修,快鸣金,让朔儿回来!”
此话一出,顿有冷哼声响起。
“临阵逃遁,亏你想得出!”
老将自知失言,虽闭上嘴巴,眼中阴晴不定。
河面上,太史祸冷声道“你这御剑的法门,比起我饕餮军魏将军差的还远!”
“酒囊饭袋,也敢自称将军!”
说罢,身形压低。
轰!
一身巨响,众人只见一道水浪划过,却是太史祸御炁而行,右手睚眦长刀刀炁掀起水浪。
他速度极快,转眼便至。
澹台朔面露惊骇,他知道对方是兵修,所以拉开距离,没想到对方速度如此之快。
情急之下,连忙捏动剑诀。
锵锵锵……一柄柄飞剑顿时回撤,隐约形成剑阵,试图挡下。
他这么多飞剑,自然不会是上佳货色。
毕竟炼制耗时,价格昂贵,世家子也撑不住,但数剑齐出,还是光影缭绕,威势不凡。
太史祸已腾空跃起。
手中睚眦长刀龙珠忽然嗡嗡嗡作响,发出恐怖呼啸,随后刀光一闪。
叮叮叮……一连串爆响。
飞剑尽碎,银甲将军根本来不及惨叫,头颅连着半截胸膛便落入水中,血光飞溅,剩下的身子也扑通一声跪在船上倒下。
太史祸一声冷哼,“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何人还敢出战?!”
“朔儿!”
南晋军中,一声苍凉悲吼响起,随即一名老将御剑破空而来,满眼怒火,“小辈,找死!”
太史祸冷哼道“上了战场,生死不由人,滚,你不是我对手,换个人来,免得误了性命!”
“死!”
这老将也是个暴脾气,捏动剑诀,剑光一抖,便向太史祸直刺而来,竟有火焰灼灼,宛如火蛇。
这剑芒,比方才银甲将军强盛数倍。
老者竟是个炼炁化神,坎离交汇之境剑修。
太史祸不敢怠慢,手中长刀左劈右挡,将剑光尽数劈开,任凭剑光再快,无法近身三尺。
“入微近道…”
老者面色不变,收回剑光,竟拎在手中,右手一抖便有千百剑花,点点火莲绽放,向着太史祸直刺而去。
竟也是个将剑术修至入微的高手。
“来得好!”
太史祸不惊反喜,跃身而上。
然而就在这时,老者却猛然张嘴,一道剑丸喷涌而出,带着凄厉剑光直冲太史祸面庞。
老者不知用这招阴了多少人,本不想在众目睽睽下使用,但报仇心切,也顾不上其他。
“好狗贼!”
太史祸大怒,猛然一吼,滚滚煞炁竟形成肉眼可见波纹,令剑丸一顿。
就是这一下,他已仰身铁板桥躲过,同时手腕翻转,刀光炸裂。
锵锵锵…一道道刀光在空中凝聚,形成刀网,将老者前后左右困住,不断收紧。
“兵家神通!”
老者面色陡变,心中懊悔。
然而已经来不及,这招王玄曾经都差点中招,老者修士之躯远不如兵修,哪里躲得过。
尽管挥舞手中剑光欲劈开道路,但太史祸刀光喷涌更快。
数息过后,老者被密密麻麻刀光撕得粉碎。
满河血肉,顿时引来水中怪鱼,张开锋锐牙齿,吞噬老者血肉。
哼!
太史祸一声冷哼,煞炁震动。
河中怪鱼瞬间全都炸裂。
这东西吞了修士血肉,不定会长成什么邪祟。
连死两人,南晋一方脸上挂不住,终于一名曹家兵修高手出战。
太史祸依旧一声冷哼,“滚,你不是我对手,换个人来,免得误了性命!”
这下子,不少人脸色变得古怪。
一名貔貅金甲将军脸色尴尬,“太史大人不擅骂战,就学了这一句。”
“哈哈哈…”
骁骑军元帅独孤毅抚恤一笑,“够用就行,不过那人可不好惹,乃是狴犴军元帅曹破城,也是兵家非毒境奇才啊。”
貔貅金甲将军一脸自傲,“太史大人,不弱于他人!”
然而,事情却有些意外,这曹破城竟也凝聚兵家神通,绶带有艮土之劲,与太史祸打得不相上下。
二人连斗数百招,都奈何不了对方,只得作罢,南晋算是挽回些面子。
然而,骁骑军元帅独孤毅随后便放出密密麻麻飞天灯笼,上面写着各种劝降信,飘飘忽忽飞得满营都是,令南晋众将火大。
次日,玄鸟军副帅独孤唯我也出战,比太史祸还猛,连斩数人,无人再敢应战。
随后几日皆是如此。
大燕正值鼎盛,军中隐藏好手不少,南晋接连受损,终于忍不住战船出动,却被早已埋伏好的太一教五雷法坛轰成碎渣。
几次三番,南晋士气低落。
夏侯伯明也终于被挑起怒火,连夜请巫篪入营,面色阴沉道“巫老,那妖龙真能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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