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考虑,四大玄兽的用意。”
郑年凝望着秦风。
“看来你已经有了答案。”秦风缓缓道。
“暂时没有,不过要看这个验证是否属实,如果真的属实的话,那就是真的。”郑年道。
“不妨说说。”
“好啊。”
郑年咧嘴道,“我猜,四大玄兽就是克制凶星的办法,我猜对了么?”
“没人知道结果。”秦风表现的很淡然。
“那为什么,你会用傅余欢、玉堂春、柳云州三个最大的助力去搞一些乱事出来,但是用自己绝无仅有的底牌去做这么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呢?”
郑年眯着眼睛看着秦风。
“那张底牌本是你破开气运的绝佳王牌,依靠这张牌,你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郑年道,“你为什么一定弃掉稳稳成功的办法不用,而是冒险呢?”
秦风缓缓闭上了眼睛,“你已经知道了。”
“当我知道帝江是什么样的时候,我就已经全明白了。”
郑年笑了笑,“你确实很聪明,你的人确实很难找到,如果不是江南道上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联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招。”
“看来做事并不能做全套,计划往往会有变化。”秦风叹息了一声。
“当然。”郑年道,“比如说我,我从来都不做计划。”
“但是你可以看穿别人的计划。”秦风道,“告诉我,这个计划的漏洞在哪儿。”
“在陆剑英身上。”郑年道,“你把他撇的太容易了,他不应该那么轻易的相信姜行天。当然姜行天就是你的意外,就是因为他出现,你必须将陆剑英撇在他的身上。”
秦风哈哈一笑,“仅凭这一点?”
“我听过一个故事。”郑年道。
“什么故事?”
“一个孤儿的故事。”郑年翘起了腿,喝了一口酒,“少雪庵的一个小尼姑,法号琳楠,而她有一个妹妹,从小便离开了她,直到现在她们还没有找到对方,就是这个原因,母亲没有给他们名字,只给了她们每人半块玉佩。”
“哦?可是已经被你找到了?”
“当然,她的妹妹,就是名剑山庄的剑奴,叶轩的夫人,王钢蛋。”
“这个名字很有趣。”
“有趣的是这段故事。”
“哦?我怎么没有听出来有趣的地方在哪儿?”
“在名字。”郑年笑着说道,“当你要找一个兄妹来为你做事的时候,最起码要把他们的名字改一改吧?”
秦风死死的看向郑年。
“很久很久以前,我去查一个案子的时候,会把这个人的出生地,当地的村民,邻居,朋友,亲人全部调查一遍,对于现在来说,可能性不大,但是这个习惯,我一直留到了现在。”
“二十四年前,郴州有一家穷苦的渔民,生了第二个孩子,是一个女儿,而她有一个大四岁的哥哥,这个哥哥就是陆剑英,而他的妹妹,就是陆云曼。”
“郴州和他们有关的人,我已经都杀过了。”
“你漏了一家人。”郑年道,“我在长安县做县令的时候,有一个叫姜明的捕头在我身边,为了巴结我,叫着郴州老家的人来了神都,给我的田地里做农活,他们在那场浩劫里活了下来,所以,我问了他们。”
郑年笑了笑,“谁都可以不记得,但是你要相信我,一个村子里的人,谁家的闺女当了皇妃这种事情,一定是尽人皆知的。”
秦风的脸已经僵硬了。
“你觉得现在陆云曼在做什么?祭奠他死去的哥哥?还是准备发出那个将毒药渗透进入大庆天帝体内之后,给出的完美信号呢?”
郑年微笑着道,“当然,无论她做什么,那个信号今晚都会出现,所有的人,所有明白你计划的人,妖帝,牧天骄,他们都会认为,大庆的天帝已经被那个无色无味,每日只有一两,一百日才能入体的毒药,侵蚀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