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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煐并没有太多的紧张,他一手好牌,所以目前的局面自然也就不会对他有太多的影响。
大明朝现在的财政是比较健康的,国库里有足够的黄金、白银,自然也就意味着朱允煐想要放开了纸钞兑换白银没有什么压力。更何况在此之前,朱允煐也在纠正着老朱时期的一些隐患。
比如说回收旧钞、统计发行纸钞数目等等,也就意味着大明朝现在的纸钞不存在什么贬值之类的事情。一些野心家想要在这个时候搞些小动作,那就是自取其辱的。
既然是这样,朱允煐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实际上现在还是想要看看情况呢。
水要是不浑浊的话,那就看不出来有些人在瞎蹦跶。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朱允煐越发明白,他现在也不会那么嫉恶如仇,他知道平衡。可是他也知道浑水摸鱼,有些人总是会自作聪明,想着在混乱的局面下争取更大的利益。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的看一看吧,看看哪些人想要搞事情,看看到底是谁和皇帝过不去。或者在事关自身利益的时候,说不定有些人就要选择明哲保身,或者是改换门庭。
这都没什么问题,朱允煐还是很期待着能够在这个时候更加的看清楚一些局势。朝堂上下的一些势力分布等等,就应该通过这样的一些事情来更加清楚的掌握。
对朱允煐来说,他确确实实一直都是希望彻彻底底的掌控朝堂,对很多的事情都是希望看清楚。
老朱在这个时候就更加的淡定了,对于自家宝贝孙子的能耐,老朱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当然也就显得十分的放心,没必要去参与其中了。
对老朱来说,这段时间还是享受天伦之乐更加重要。带着重孙玩闹,教育重孙,这是老朱觉得生活的重头戏。更何况这段时间,他那些个曾经分封在外的儿子们也都回来了。
哪怕老朱看似是对这些儿子们不算特别的重视,不过既然现在都已经这般岁数了,而且儿子们都在身边,也就叫过来耳提面命。
对于老朱来说,这才是不折不扣的大事情。至于朝堂上的一些事情,在老朱看来根本就不需要他出面的。
茹瑺的心情不错,看着朱允煐说道,“陛下,看来我大明富户比想象中的要多一些。”
“还真是这个道理。”严震直也站出来,开玩笑说道,“臣本就是富户出身,因而得太上皇赏识。本以为严氏为乌程富户,天下少有的富户。现如今再看看,实在是贻笑大方。”
朱允煐也笑了,指着严震直说道,“严卿,莫要自贬。汝家大户,要不太上皇也不会令你为粮长。只是这富归富,未必有能耐站在中枢,遑论为尚书。”
严震直也骄傲起来了,他算得上是显贵了。本来也就是家境富裕所以才成为粮长的,但是现如今得到两代帝王赏识,这说明了他的能力。
朱允煐继续说道,“富户也好,平民也罢,俱是朝廷子民。富者,莫要为富不仁就好,若是能帮助孤寡贫弱,那是再好不过。贫者也莫要自怜自艾,朝廷会帮扶不假,只是更要自强。”
这一下在武英殿的六部尚书等人齐齐称赞,他们的皇帝就是这么的高屋建瓴,就是这般的有见识。
这也使得朱允煐习以为常了,谁让他现在是皇帝呢,所以他在这里说大道理,那都是至理名言的。
甚至朱允煐不需要怀疑那么多,这些大臣离开皇宫后,说不定会立刻帮着皇帝散播一些言论。说不定一些人,也会将皇帝此前的言论当做治家的理念等等。
习惯了这些就好,朱允煐早就习惯了他随口一句话就被很多人重视了。更何况他说的一些大道理、鸡汤,很多人会对此深信不疑,这也会成为朱允煐英明神武、心怀天下的一个佐证。
朱允煐这个时候继续说道,“咱对富户并无其他心思,能够聚集些许财富,这也是好事。若非祖辈勤劳、若非子孙守业,也难有些许财富。”
看着文武大臣看过来,朱允煐继续说道,“若是富了,那也是好事。只要勤恳做事就要,只要莫要做些有违法纪之事,富户就富户。朝廷不会予以打压,更是要鼓励。”
朱允煐的话让一些人皱眉,因为朱允煐的这个态度,算得上是比较‘特立独行’了。
因为在一些人的理念当中,朝廷就应该是鼓励农耕,对于经商这类事情不要说鼓励了,不去凶狠的打压那就算得上是仁慈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