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关于小小朱的教育问题,朱允煐自然是比较在意的,这可是不能马虎的事情。
只是对于朱允煐来说,他现在日理万机。虽然关心小小朱很重要,只是也不能说只是想着小小朱而已,他还要很多的朝廷大事是需要处置的。
比如说眼看着就是要到他的生辰了,这也意味着年底就要到了,这也是吏部的考评。这都是要到了年底,朝廷各个时候也都是需要进行更多的总结了。
练子宁也回到了应天府,这一次都察院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也不只是在应天府的京官,包括很多的地方官,也都是因为这一次的十三道御史的考评而锒铛入狱,或者是丢了乌纱。
朱允煐的心情不错,在奉天殿召见了练子宁,“给左都御史倒杯茶,咱记得这里有不少好茶,给左都御史倒杯好茶。”
练子宁自然是赶紧谢恩,他自然知道这也是皇帝表现重视大臣的一个因素。但是这里面,练子宁也知道是因为他的女儿、外孙女的因素。
不过既然是在奉天殿,这个时候显然也是没办法只是聊着家长里短的。更重要的自然是要讨论一些政事,这也是练子宁希望看到的局面。
他为自己的儿女而骄傲,也因自己的教子有方而得意。只是练子宁也很清楚,虽然女儿入宫的时候,她也算得上是高官了。只是他更加清楚,英示皇帝那也是需要笼络他。干脆一点的来说,这实际上也是在笼络、施恩文官集团。
看着练子宁,朱允煐问道,“这一次都察院巡视四方,可是看到了州府吏治如何?”
“陛下,此次陈登奉旨巡查,倒也看到了不少问题,甚至颇有些触目惊心。”练子宁有些担忧,对朱允煐说道,“太上皇乱世重典,虽是革除前元暴弊,只是到底吏治难清。”
朱允煐笑了笑,也没有多想,“是啊,这也不只是咱这个朝代的事,历朝历代都有诸多贪赃枉法之事。为官败将,多少人只是为了功名利禄。”
所以这也使得朱允煐越发肯定了,他是没办法,也是完全不可能让吏治清明的。这是持久战,也是因为人心的沟壑难平,很多人都是有着持续不断的去追求‘新的东西’。
朱允煐看着练子宁,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吏治也不能只是倡导。也需要持续的监督、高压,这吏治不清,朝野上下也就莫要指望清廉。”
这就是朱允煐的想法,这也是他坚持的一些个理念,这样的事情不能完全指望一些人自觉。
练子宁感觉到了不小的重任,都察院的职责之一就是监督官员,吏治清明也是很多人的追求。不是每个人都是贪官污吏,很多人手握权力是希望造福天下,而不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还是要有着一些信任感的。
朱允煐看着练子宁,说道,“都察院,按太上皇敕谕,当为百官表率。只是这一次,朕也看到了都察院有着诸多弊端,这事也让咱颇为痛心。”
这自然是事实了,都察院地位崇高,是大明朝的最高监察机关。这些人也都是言官,掌风宪之职,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也是容易得罪人的事情。
因为这些言官需要得罪人,专属纠察、弹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是天子耳目风纪的部门。大臣奸邪、小人结党、作威福乱政的,便弹劾他。所有百官卑劣贪鄙败坏官纪的,便弹劾他。
这也是所谓的‘搏击’,大明朝的官员其实已经有着后世的言官博出位的趋势。
而一旦弹劾,势必是大事。而且一旦弹劾有误,也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这不只是对这些言官不是很公平,对于那些个被弹劾的官员,也不一定就是多么公平的事情。因为老朱建立的是‘以小制大,以下制上,大小相制,上下相维’的监察体系。
也就是‘科道’体系,所谓的十三道御史专属察纠内外百司的官邪,有的明章露面弹劾,有的密封奏章弹劾。
朱允煐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一些人初入官场,确实有着赤胆忠心。只是慢慢的,也是因为人情事故,或是初心变了,这些个人也就没了当初的正直。”
官官相护等等,这一切也都是很多人明白的。皇帝现在提出来,也只是比较隐晦的提醒。
朝廷需要吏治清明,都察院、刑部或者大理寺,这些重要的监察部门必须要保证他们的自身清白。对于他们来说,如果检查的人都是满身污点,也就别说监督其他人了。
对于吏治,朱允煐可以说是不敢有半点懈怠。
如果说老朱乱世用重典,那是希望扭转自元朝开始就猖獗的贪腐之风。而朱允煐这个时候也是十足的在意吏治,当然就是因为他担心一旦放开了口子,贪腐之风就要死灰复燃。
再好的政策如果不能有一些出色的执行者,那么也就要变成劳民伤财的政策。一旦被唱歪了经,朱允煐就要郁闷不已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呕心沥血做的一些事情就成为一些笑话了。
练子宁自然也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重担在增加,在他这样的岗位,除了自身的道德水平之外,也不能怕得罪人。好在练子宁身份特殊、品性也足够,还真的不需要担心得罪人。
只是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只是将这般重要的事情寄托在官员的品性上,也需要有着一个良好的制度。这些,也都是朱允煐现在需要做好的事情。
在练子宁离开了奉天殿之后,茹瑺自然也是奉诏来到了奉天殿。
“大伴,给伴读赐座。”朱允煐笑了笑,对王承恩说道,“以后机灵点,莫要让伴读候着。”
王承恩自然是再次请罪,似乎是因为他十分愚蠢的原因。只是王承恩也打算‘屡教不改’,自然就是有些事情就是要按照他的规矩、皇室的规矩来,可不能是自作聪明。
皇帝说了赐座,那才能赐座。要不然不要说只是茹瑺这样的伴读了,就算是朱允熥这样的皇弟过来了,那也不能是自作聪明的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