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你此去有何收获?”
元丰没将自己封印小僵尸王的事情说出,也没说自己被变成僵尸的事情,只是说“此番去打探,没想到遇上尸王两次易主。以至于尸族大乱。先前的尸王渡劫而去,而新任小僵尸王失踪,以至尸皇二皇子继位。这尸族二皇子野心极重,让想让尸族重出天日,占了这人间。”
元丰此言,让众人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
“你们下山作甚?刚才我见山上火光映得护山云雾通红。”元丰假装不知道问到。
“是啊。”元定一副刚刚缓过神的样子,问到。
“这……”元丘和其他几位长老都互相看了看,似乎不知怎么开口。
元丰知道这几人在想什么,看向一向说话直的清真“清真。”
“弟子在。”清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怎么回事?说。”元丰真语气有些严厉了,看着就像已经猜到有什么一样。
“这…师父……”清真看了看元易。
元易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看什么?我问你话,说!”元丰加重了语气。
本来嘛,这道馆托付给元易掌管,自己不在,这里的事情都是他管,出了问题肯定是他来说。但是看他这样子也不会说,还不如让他徒弟来说。这清真向来是观中说话较为直接的人。让他说,既是给了元易一个嘴巴子,又给众人提个醒,自己回来了。再者,这清真来说,总比自己亲自揭开这面纱的好。
“是这样的……”清真见众人都不敢说话,看师父也不敢看向掌门,只能小声地缓缓说出,中间稍微闭了闭白姑娘以及师父他们那些不太受掌门看待的决定。
“说完了?”元丰听完,阴沉着脸看着众人。这清真什么时候也学会不说完所有事实了?
“说,说完了。”清真也低着头。众人这样子落在元丰眼中更为刺眼。
他们曾经是这样的?还是说是元易的带领让他们变成这样?是自己以前看错他们了吗?
他不敢相信,曾经自己手下带着的这帮人,口口声声说要光明正道,除恶扶善,现在竟然成了这幅样子了。
不说这些没说完的事情就让人生气,还有那些自己知道,清楚得不得了,但没说的。
“我看,清真,最近元易越发没教好你了。连你最开始有的品质都没了。”元丰这话不仅让清真心里一震,也让元易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元丰师兄是什么意思?
“我何曾教过你们,放弃我们的同族?放弃百姓?放弃同门?你们入道时背的道规都是白背的吗?
还有元易,我让你做代掌门,你就是这样做的?”元丰这一句一句,跟鞭子一样抽在他们这群人的脸上身上。
道理他们都知道,但是却就是做不出来。
这事实总是让人无法选择出那个心里最想的答案。人很多时候都是自私的,大家都不是圣人。
“可是,掌门,我觉得师父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道的未来啊。如果都元气大伤,又怎么能护着其他百姓?”清真辩到。
“连这点地方都保不住,还想保天下?”元丰这话无疑又给了他们一击。
“掌门……”
他们都不敢说话。元丰擦了擦脸上的脏污,抬头看着上空那还在照得通红的护山雾气,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师父,我辜负你了,也辜负了大家。
“走吧!”他摇摇头,独自走在前面,背影颇有些落寞。
元定走上前“师兄,现在怎么办?去哪儿?”
“去他们想去的地方。”元丰回答完,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
“那白姑娘他们……”元定有些担心。
“不用管,王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何况他们已经回那里了。”元丰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
元定听这话,皱了皱眉,也没再说什么。带着众人,朝着他们原本计划的地方去了。
“这里……”
“已经没了,那群僵尸,你觉得会留活口?”元易小声说。
元丘眼里的留恋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沉默了。
只有元易喃喃“也不知元丰带我们去哪儿?”
清晨的薄雾环绕着山,让各处的狼藉更显阴冷。
尸族的绝望之森,依旧阴暗,这里除了厚厚的凉薄雾气在白天偶尔渗入的光,能见眼前的距离,基本没看不见什么。
这里想一个从不被上天眷顾的地方,白日里终年雾气腾腾,阴风,面对面都不太看得清的雾气。夜里雾气散了些许,鬼火和萤火虫的点点光亮带来的森然都是此处最好的标志。
白日里就算厚雾,让光线几乎照不到,也没有僵尸出来活动。这里向沼泽上常年积攒的雾气一般。僵尸都躺在雾中埋没的棺材里,吸收着阴气。这里阴气充足,足够他们日夜修炼,不必停息。
白小跳身为僵尸王,还是一种快成年的状态,自然是与众不同的,他有独立的地宫。这里,在他脑海中还仅存的原始记忆里。是他们尸皇历代居住的地方。至于究竟是从谁开始继承,这地宫是谁的,早已消失在了远古传承中。现存记录是少之又少。
他趴在棺材板上一晚上,他能感受到棺材中,那个能牵动他想法的人的呼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