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鸨子怎么这么多计呢?”
“她吃了什么补药,脑子这么灵光!”
“我要是武松,回来非把她千刀万剐不可!”
听王婆又出一计,已经气无可气的众人终于突破了极限,大骂了起来。
灵韵的增长速度也再次提升。
趁热打铁,自不能停。
苏问继续说道:“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啊!”
只听那王婆再出一计:“武大不可留矣,大官人家里可有砒霜,去取一些砒霜来,我和金莲再往药铺,买一副治心痛的药,对外还是照之前的说,那武大先天有疾,心绞痛发,金莲求药来救他,暗暗混砒霜进去给他吃,叫他死个一了百了!
将这矮子结果之后,再照之前老身说的,一把火把尸体烧了,做他个干干净净,无影无踪,自古嫂叔不通问,初嫁从亲,再嫁由身,武松回来,又能怎样?
如此这般,一年半载,事情就过去了,老身再给你二人做媒,光明正大的做一对长久夫妻,岂不美妙?”
听王婆如此说,西门庆大喜:“甚好甚好,干娘此计甚好,就如此做!”
潘金莲却有些迟疑:“要我去毒他,这……”
“这什么,难道你不想与西门大官人做一对长久夫妻?”
“这……自然是想,好吧,我去便是!”
苏问折扇在掌心一敲,幽声叹息道:“如此这般,便定下了一条杀夫毒计!”
“银妇,银妇啊!”
“灭绝人性,毁坏纲常!”
“三个杂碎!”
“彼其娘之!”
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苏问这般绘声绘色的描述,众人还是禁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所幸,骂归骂,还没有人气愤到往台上扔石头。
苏问得以无惊无险的道出最后一段:“当夜,看看天色黑了,潘金莲在房里点上灯,烧了一锅药汤,将砒霜混好,再盛到卧房里,叫道:“大郎,喝药了!”
武大郎还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回心转意了,所以也不抗拒,将送到嘴边的汤药呷了一口,才感觉味道有些不对,说道:“这药好难吃!”
潘金莲道:“只要治得病,管什么难吃。”
武大一听也对,再张嘴要喝第二口时,却被这银妇就势一灌,将一碗砒霜毒药都灌进喉咙去了。
毒药入肚,片刻时间,武大便惊叫起来:“吃下这药,肚里倒疼,啊……银妇你害我!”
见武大叫嚷起来,潘金莲又惊又怕,竟是恶向胆边生,扯过一张棉被将武大郎劈脸盖住,随后还怕他挣扎,整个人跳上床去,骑马一般将他压住,两手紧紧按住被角,哪里肯放松丝毫。
武大在她用棉被蒙住门面口鼻,肚内砒霜毒药也发作开来,正似:
油煎肺腑,火燎肝肠,心窝里如雪刃相侵,满腹中似钢刀乱搅,痛剐剐烟生七窍,直挺挺鲜血模糊,武大浑身冰冷,口内涎流,牙关紧咬,舌头嚼烂。
最终:三魂赴枉死城内,七魄投望乡台上,地狱新添食毒鬼,阳间没了捉奸人!
“啪!”
最后一响,苏问醒木拍在桌上,惊醒了沉入书中的众人,又来了一句让人三尸暴跳的经典收尾:
“西门淫,王婆贪,金莲毒,武大死,二郎归来将如何?”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