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那是小少爷的,与你们有什么关系?”知秋反问。
“小少爷并不知道此事。”
“你们的意思是,想要偷偷挪用这笔银子?”
“有什么不可以呢?此事金氏只交代给了冷清琅,别人又不知道。”
“想要我再多给你们几日时间?”
方品之一脸为难:“如今,你们小姐被王爷禁足在了庄子上,不许她私自外出。她也无法去找冷清骄讨要信物啊。而赵妈刚到相府不久,与冷清骄也不熟悉,我就更不用说了。”
“你们想让我出面做这个恶人?”
“冷清骄知道你是你家小姐跟前的人,与你也熟悉,相信肯定能将信物痛快地交到你的手里。那笔银子不足五千两,只有四千多一些。你拿着信物可以直接到那个银庄里取出来,若有不够,我勉强倒是可以再凑一点。”
知秋犹豫着没有说话。
直接从方品之的手里拿银子,无疑是有风险的。假如自己可以到银庄去取,更比较稳妥一些。拿到那四千两银子,自己立即离开上京,不足之处便便宜她们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拿捏着我们的把柄,妨碍着我们的生路,难道还怕我们耍什么花样么?是不是真的,你一试就知道了。也或者,你想个办法将小少爷带去庄子里,只要你们小姐拿到手信物,一切都可以交给我来办。”
知秋咬咬牙:“我就暂且信你们这一次,假如,你们是在骗我,我就立即向着王爷揭穿这一切。”
鸿宾酒楼。
冷清欢坐在临窗的雅厢里,掌柜的亲自端了酒菜进来。一道香辣麻花虾,一道一品鹿肉,还有两个小菜,一壶茶。
菜品色香味俱,冷清欢看着,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被这几道菜吸引了部注意力。
掌柜的亲自给她斟了茶水,然后将手里的几张纸递到她的手里。
“已经调查清楚,那面具乃是飞鹰卫的特殊标记,这些,都是我们所掌握的关于他们的所有资料。”
这个冷清欢是早就知道,所以没有什么惊讶。
她认真翻看了一遍,也没有得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多是从几位被飞鹰卫要挟的官员口中得来的少得可怜的线索。只有两个字:“神秘”。
但是飞鹰卫的目的却很明确,就是打探长安官员一些见不得人的隐私。
冷清欢做了很多种猜测,她认为,幕后之人一定是与长安朝堂有着必然的联系,或者,原本就是朝堂之上的人。掌握了这些官员的短处,就可以以此作为要挟,迫使对方为自己效力。
如此看来,飞鹰卫就相当于是长安的一个毒瘤,隐患,必然留不得。
而自己在南山尼庵里的那荒唐一夜,算不算也是把柄?
可能,迟早有一日,会有人找上门来,告诉自己:“乖乖地听从我们的吩咐,否则,就将你孩子的真实身份公开。那么,你和麒王爷所犯的就是欺君之罪,孩子也会没命。”
自己从还是不从?
她感到一阵难言的恐慌,自己怎么就这么点背,失身也就够惨了,竟然还所托非人。
除掉飞鹰卫,势在必得。自己必须要先发制人,在他发难之前,就先下手为强。
尤其是那个男人,妈的,阉了都不解恨。
她放下那沓资料:“这些线索还远远不够,我想知道飞鹰卫的幕后主使着是谁?他们的巢穴又在何处?务必要仔细留心打探,就连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掌柜的颔首:“正要回禀夫人知道,您真是神机妙算,那南山尼庵果真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