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扎一诺既然已经对那夜白起了杀心,为了预防突发事变的发生,她决定在王府进行手术,同时也方便那夜白的术后恢复。
手术难度并不大,在现代,也不过是台小手术而已。冷清欢先前担心的,只是医疗条件达不到自己所要的要求。
如今手术室建好,虽说许多条件仍旧很简陋,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是进行这场手术,应当不成问题。
当然,手术就一定有风险。谁也无法完保证,能百分百救治
丑话说在前头,冷清欢将手术存在的风险,以及利弊等如实向着南诏使臣讲解清楚,并且备下了一份手术同意书。
自愿手术,力以赴,但是生死有命,南诏不得因此问罪。
那夜白在南诏早就已经被御医们宣判了死刑,冷清欢是他绝望中唯一的一线曙光,不接受也要接受。
那夜白搬进了麒王府。
一见到冷清欢,第一句话他并没有询问自己的病情以及医治情况,而是急呵呵地问:“一诺说,锦虞是在逃跑的路上被一个乞丐糟蹋了,此事是不是真的?”
冷清欢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关心这件事情,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就是迫不及待地向着自己求证。
她老老实实点头:“不错,是真的。”
“一个乞丐?”那夜白仍旧难以置信。
冷清欢再次笃定点头:“对,一个乞丐,脏的不能再脏,龌龊无比的叫花子。”
她的话刚说完,那夜白一扭脸就吐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吐空了肚子里的东西,又开始吐酸水。
冷清欢这才恍然大悟,那夜白究竟在纠结什么。
锦虞给人的表向是高雅矜贵的,这副气质蒙骗过了南诏人,同样令那夜白误会,她玉洁冰清,圣洁高雅,于是让她做了自己的人体盛盘子。
就因为她被别人识破不是处子之身,就遭到了那夜白恼羞成怒的毒打,差点没有了性命。当那夜白得知锦虞以前的遭遇,怎么可能如此宽容大度?他估计是感到了恶心,前所未有的恶心。
冷清欢肚子里的坏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极其热情地喋喋不休。
“我听见过那个叫花子的人说,那叫花子甭提多恶心了,拖着两道长长的鼻涕,大黄牙,头发糟乱得就跟鸡窝一样,还爬满了虱子。身上那股臭味简直能......”
“别说了!”
那夜白急急地打断她的话,一扭脸又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冷清欢的形容简直太有画面感,听着就感觉胃里直抽搐。一想起,自己还曾经将各色美食均匀地摊开在锦虞的身上,津津有味地取了食用。他几乎要抓狂了。
冷清欢抱肩瞅着他吐得翻江倒海,心里得意。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那夜白丧心病狂,多少女人毁在他的手里,只怕这一次,他是要毁在锦虞的手里了。
从今儿以后,看他还是否需要什么美人痰盂,人肉屏风,即便他术后完恢复,只怕,一见到女人,就会有心理阴影与障碍,那儿也不好使!。
太特么的幸灾乐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