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仇家的银庄就是他劫的?”慕容麒问。
“这不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了么?若非是他所为,将我囚禁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派人逼问我胭脂印的下落,想再扒一层皮。”
冷清欢有点愁:“那还真有点麻烦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咱未必干的过人家。”
“你们两人竟然没带兵过来?傻么?”
慕容麒上前,一把搀住仇司少,不动声色地将冷清欢挤到一边去:“你不也是单枪匹马一个人闯这龙潭虎穴么?但凡身边有人,至于这样可怜,差点就葬身在这里,让外面那两条狗给吃了?”
话还没有说完呢,上面的狗药劲儿过了,缓缓醒过来,口中呜咽出声。
不好,若是吠叫起来,肯定会惊动府上人马。
冷清欢催促:“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两人架着龇牙咧嘴的仇司少,出了地窖,一露脑袋就傻了。
小院已经被包围了。三人面前是明晃晃的刀剑。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不知道调集了多少士兵。
看来,两人的行踪是早就被发现了。
付总兵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我将你待如座上之宾,谁想到,竟然是别有用心。这夜半三更的不睡觉,跑来我的后宅做什么?”
冷清欢一看,装也装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笑吟吟地道:“我也想睡觉,可是耳朵根子底下一直有人叫嚷救命,吵得我睡不着,循着声音过来一瞧,原来付总兵竟然私设地牢,囚禁他人,而且还想行杀人灭口之事。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啊,而且这人,碰巧本王妃还识得。”
付总兵冷笑:“王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然敢假造令牌,假冒当朝王妃娘娘。本官刚刚接到情报,真正的麒王妃如今正率兵在洛阳城剿匪。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麒一直搀扶着仇司少,隐在冷清欢身后,听付总兵竟然颠倒是非黑白,不由也是一声冷笑:“付昆,你不识得麒王妃,有情可原。但是本王,我们在朝堂之上可是见过。”
付总兵大吃一惊,他压根就不知道,慕容麒竟然会在晋州,并且出现在自己的府邸。
他定睛一看,不是慕容麒是谁呢?
认?还是不认?
他们营救了仇司少,对于自己所犯下的案子,肯定是了如指掌。哪里还有自己的退路?索性便拼一个鱼死网破。
他一咬牙:“竟然敢冒充当朝麒王爷招摇撞骗,简直胆大包天!来人呐,给本官杀无赦,砍下二人首级,交给麒王爷与麒王妃领功。”
竟然这样大逆不道,慕容麒与冷清欢都没有想到。
这跟造反真的没有什么两样!
假如抢劫仇家银庄的幕后凶手真的是他,最狠不过是砍头,抄没家产的罪过。
可若是杀了王爷与王妃,罪大恶极,可会株连家人,谁轻谁重,他作为一个总兵,自然是掂量得清楚,他怎么会为了掩盖这点罪行,就犯下更大的罪过呢?
仇司少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说笑:“本少第一次见,竟然还有人敢不将你慕容麒放在眼里。我要是你,现在就上去,一剑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