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最后非但没命,我南诏的子民也要跟着遭殃。可我没有人可以求救,在长安就连一个可以帮我一把的人都没有。这种荒唐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寻找一个靠山,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或许我就可以清除体内的噬心蛊,不被对方操控。”
“所以你一进上京,就要嫁给慕容麒,或者激怒我,拒绝救治那夜白,你就可以返回南诏。再或者,我输了,你可以嫁入麒王府。可惜最后没有如愿,与我比试失败之后,又想方设法由如意那里靠近并且嫁给了轩王。”
那扎一诺轻轻地嗯了一声:“长安,我想除了皇帝,麒王爷,能够保护我的,应当也就只有轩王了,勉为其难。”
“轩王对你的确不错,前日里还进宫为你辩解,结果引得皇上勃然大怒。”
那扎一诺苦笑:“的确是我拖累了他,所以我也在尽心尽力地为他解蛊。上次诗儿郡主出事,轩王被夺了封号,囚禁轩王府。许多人都在猜测,是我撺掇他这样做,轩王妃对我愈加厌憎。甚至不让我见到他。
所以直到后来他开始出现后遗症,头疼得厉害时,我才有机会亲眼见到他,知道他是中了巫蛊之术。这是那人对我的警告,同样,也是借着我的幌子,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她利用蛊毒之术作恶,让轩王府与麒王府两败俱伤,反目成仇,反正最后都会算在我的头上,让我百口莫辩,就如今日这般下场。”
那扎一诺所说的这些话,解释了清欢心里的疑惑,但是同时,也将她原先的推断推翻得一干二净。
她一直认为,这一切,都是那扎一诺的阴谋,她肯定在进行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或许是为了返回南诏,也可能是想报复自己。
虽说偶尔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她的行为莫名其妙,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扎一诺竟然也会被人控制,而且,这个人是个女人,这个人,想要加害皇帝老爷子。
这个人,怕是对长安的江山都有所图谋,处心积虑。
她自然而然想起了那个与二皇叔私会的女人。她有最大的嫌疑,只是,宫里的女人想要出宫并不容易,如此太容易暴露。
所以清欢才认定,自己面对的对手,绝对不止是一人。他们有计划有组织,各显神通,防不胜防。
“那现在呢?难道你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那扎一诺摇头:“我费尽力,终于暂时克制住了噬心蛊,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势力竟然这样夸张,可以渗透进轩王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对着轩王下手。而且,还能将手伸进刑部里。
你现在应当知道,我为何会对那个杀害漠北俘虏的人感兴趣了吧?就是因为我一筹莫展,毫无线索,希望能够通过这个案子抽丝剥茧,判断对方的身份。”
清欢如实道:“那个孙石头的确是被冤枉的,刑部尚书派人暗杀并且伪装了自杀现场。我也一直都在调查此事,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将蛊虫带进天牢的。”
“难道不是你在刑部任职的那个弟弟吗?因为你查到他的身上,所以对方才迫不及待地想要了结这个案子。”
“不是,”冷清欢斩钉截铁:“对方一开始其实也想让清骄顶罪的。不知为何,半途改变了计划。”
“你有没有怀疑,那个曾经接近过他的皓王府的婆子?”
“怀疑过,也调查过,身家清白,没有什么疑点。而且,她现在犯了错,已经被打发出了上京。”
“被谁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