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外,赵王在内,大事定矣!
一如当年的李斯!
只是戚鳃这样想着,心中却悚然一惊。
他掌握着长安驻军,吕释之也同样掌握着长安驻军,不仅有驻军,还掌握着内史地区的郡县兵!
两相制衡,只怕谁也奈何不了谁!
或许,这就是刘邦被他的女儿痴缠的不行,因此顺水推舟的让他当了这个中尉的原因?
无为,原来真的无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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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阳西斜,微风不燥。
晚饭过后,刘盈摊在竹塌上,放松手臂,任由窦漪房有些粗糙的十指轻轻揉捏着他有些发酸的肌肉。
战旗很重,殿中无风,他要保持大旗时刻展开,因此格外耗费力气。
不过刘盈此刻却很爽,毕竟他的手臂搁置在一双结实浑圆的大腿上,轻轻向上,便可触碰到软玉温香。
虽然痛苦,但却快乐,保暖之后,很快就思起了淫欲……
见此情形,窦漪房脸上挂上了几丝红晕,只是依旧一副戚戚然的表情。
她的公子将要远征南蛮,千里迢迢,万水千山,而她只能在这东宫尺寸之地苦苦等候,夜夜祈祷……
哼,那些南蛮子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送到长安……窦漪房皱着鼻子心中发狠,但脸上的红晕更盛,毕竟某人的手已经开始登堂入室了。
“殿下,别……门还开着呢……”
“你的意思是关了门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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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幼军军营。
刘盈甩着昨天发胀,今天发酸的手臂大摇大摆走入帅帐,而在帐中,则是一群早就等候多时的功候二代。
挺胸抬头,目光炯炯,满脸崇敬和感激之情。
刘盈简单扫了一眼,发现除了周亚夫这个周勃的二儿子之外,剩下的其余人无不是功候嫡长。
比如隆虑侯周灶的长子周通,比如蓼侯孔聚的儿子孔臧,再比如丽食其的儿子丽疥……
尤其是丽疥,因为刘盈的干涉,丽食其没死,所以丽食其的爵位也没有承袭到他的身上……
而且如今丽食其虽然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但其实精神头十足,每逢大宴会上喝起酒来让刘邦都怕……
嗯,刘邦不怕别的,主要是怕这老头喝死了,到时候史官记上一笔,他就沦为酒池肉林的商纣王之流了……
刘盈挥挥手,让人在帅帐之中送上蒲团。
“坐吧。”
“谢殿下!”
少顷,他看着帐中摊开的舆图说道:
“滇国地处蛮荒,境内以土路为主,大雨过后烂泥一尺,马车通行极难。”
“此次南征滇国,孤并不打算大军出征,只抽调两千关中精锐甲士预备和滇人阵战,之后再从南海三郡抽调五千戍卒,从日南都护府抽调五千守备军协同作战。”
“出兵一万两千,但号称十万!”
刘盈说完,帐中响起了一片欢声笑语。
毕竟古人行军打仗的时候有不成文的规矩,兵力一两万,通常号称五万、八万,只有总兵力到了三万人以上,才会号称十万,等有了十万人的时候,则会号称五十万、八十万、甚至一百万……
所以,刘盈这虚标的数值也太大了……
不过刘盈无所谓,相比于隔壁阿三那边一吹起来就兵力上亿,他这已经很保守了……
因此等了一会之后,刘盈笑着说道:
“跟你们说这个的原因,只在于降低一下你们的心理预期,毕竟总兵力满打满算只有一万两千,你们也不要想着指挥千军万马了……”
于是,又是一阵哄笑。
丽疥仗着丽食其和刘盈的关系,出言笑着说道:“我等能在殿下军中做一马前卒已是求之不得,哪里还敢奢求千军万马?”
而在另一边,周亚夫却皱眉说道:
“陛下此举,是不是有些太过托大了?”
“臣曾在夜郎和僰人交战,深知僰人虽然战力不强,但战心却极其旺盛,杀红眼了之后甚至不死不休!”
“此次征伐滇国,仅凭借两千北地精锐,只怕不足以抗衡十数万僰人……”
周亚夫直接忽略了那一万岭南兵,自然是因为越向南,物产越丰饶,兵就越弱,岭南兵和僰人,不过是菜鸡互啄罢了……
呵,你个地域黑……刘盈笑了笑,摇头说道:
“放心,咱们此次南征,并不和僰人作战……孤有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