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左看右看,觉得再无对手。
毕竟她的对手一个是趴在栏杆上大呼小叫的小豆丁,而另一个则身怀六甲,至少最近这一段时间没有人能和她竞争!
只是一想到入宫之前母亲悄悄塞给的那卷画册,以及她无聊时从刘盈书架隐蔽处翻出来的那些名为漫画,内里却满是衣着清凉,身体比例夸张的少女,许负贝齿轻咬嘴唇,一张脸如烟笼芍药,雨润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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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上,当蒸汽列车彻底停稳,刘盈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刘邦卢绾等人,咧开嘴笑了起来,只是脸黑,因此显得牙齿白森森,有些吓人……
刘邦无视刘盈一脸快夸我的表情,顾左右而言他:“这铁牛劲挺大啊!”
什么铁牛,叫我张飞……刘盈莫名一笑,擦了擦脸上的煤灰:“那可不,爹你知道这一趟拉了多少货吗?”
“多少?”刘邦极为配合的问了一句。
“多少来着?”刘盈扭头问了一句同样脸上乌漆墨黑的张不疑。
张不疑看了一眼驾驶室放着的货物清单,大声回答:“一节车厢满载五吨,第一次试运行,只装了三吨多一点,因此差不多是一万两千斤……”
刘邦吃了一惊,退后两步,查了查车厢的数量:“二十节车厢,也即是说将近二十五万斤?这么多?”
刘盈满脸傲娇:“这还多?要是我设计的那种载重大卡做出来了,一辆车就比这一趟火车拉的还多!”
“你就吹吧!”卢绾一脸不屑,越发觉得不应该把女儿嫁过去,于是伸出手:“还钱!”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刘盈梗着脖子,一脸我就是老赖的表情。
刘邦和樊会相视一笑,把脸扭到一边,只是竖起耳朵满脸八卦的事情。
卢绾愣了一下,突然放声大笑,只是笑声中有些悲凉……
有其父必有其子,老的是条癞皮狗,小的也是……
而他小的时候被老的欺负,没想到老了居然又被小的欺负……
造孽啊……
张不疑慢慢走过来,凑到刘盈身边小声说道:“要不,先安排他们过来卸货?货主都到了,而且还有很多人等着看稀罕呢!”
刘盈点点头,旋即看向一脸悲愤的卢绾:“卢叔,跟你闹着玩呢,不就是欠你点无息贷款吗?最多半个月,至少还你一半!”
卢绾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摇摇头说道:
“不必还钱了……嗯,我说的是不必还成黄金或是五铢钱,而是换成相对应的债券送过来好了。”
“这些钱是我给卢虞准备的嫁妆,黄金虽然好看,但放在家里十年八年还是那么多,若是买成债券,少说也要多出个一两成……”
我勒个去,这哪是‘鱼’啊,分明是大金猪啊……刘盈满脸震惊,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欠卢绾大约价值两亿五铢钱的无息贷款,而现如今就算是长安附近的土地,每亩最好的水浇田,售价也不过两千多钱,这笔钱少说价值八九万亩良田!
樊会惊叹过后,竖起拇指称赞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大气,不愧是燕王!”
在卢绾的洋洋得意中,刘邦摆了摆手,看着刘盈笑着说道:“找个地方把脸洗了,去拜见你大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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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礼台上,刘盈梳洗干净,换了一身赤红色绣有麒麟图桉的锦袍,半蹲在李氏的轮椅前,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北地的大雪,以及雪后狩猎野兔狐狸的故事。
在他身后,紧紧攥着袖子的小萝莉咬牙切齿,含含湖湖的小声滴咕:“臭弟弟太无耻了,居然一回来就躲在大母身边……哼,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李氏有些倦了,笑着摆摆手示意刘盈起来,任由吕雉推着她回去休息。
刘盈躬身送走李氏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晃了晃肩膀,手肘不经意间挥向站在他身后的小萝莉。
“哎哟!”
小萝莉一个闪躲,袖囊松开,一只油光水滑,大小如同兔子的老鼠掉了出来,满地乱窜。
刘盈愣了一下,旋即飞起一脚,啪的一下将鼠鼠踢飞了出去,和满脸懵逼的小萝莉大眼瞪小眼了起来。
下一秒钟,人群中响起一个撕心裂肺的公鸭嗓。
“啊,老鼠啊……老鼠爬我头上啦……”
小萝莉愣了一下,一把拉住刘盈没事人般走开,只是靠近刘盈的时候小声说道:“别出声,是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