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作为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异姓兄弟,他太知道如何刺激卢绾了……
于是,卢绾愤然起身,犹豫着是先揍要拱自家白菜的猪一顿,还是把这父子俩一起揍了……
刘盈挠了挠头,抢在卢绾暴走之前,看着刘邦问道:“爹啊,你不是说有个要求吗?说说看,只要不是太过于让我为难,我尽量答应。”
刘邦一脸讪讪:“其实是两个要求……刚才忘了。”烂
这老头得寸进尺呀……刘盈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那啥,就是你给你娘,还有你大父写信的时候……你懂的。”刘邦满脸暗示。
另一边,卢绾也收起脸上的怒容,凑到刘盈身边语气谄媚的说道:“嗯,还有你婶娘那里……也拜托了。”
对于两个一言不吭就‘离家出走’的老家伙而言,现如今刘盈的面子要比他俩加一块都大,大很多!
看来他俩忘了我最喜欢的干的事情是什么了……刘盈邪魅一笑,轻轻颔首。
刘邦大喜,坐在刘盈身边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你写封信,让留守长安的那帮老家伙也过来,反正新年的大朝会是办不成了,索性大家都去草原上转转……”
…………………………烂
漠北草原,龙城,一座有些陈旧,占地十二个哈那的毡包。
这里,人声鼎沸,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场。
按照匈奴惯例,每年到了秋高气爽,草长鹰飞的季节,匈奴各部都要派人齐聚此地,敬献给大单于的贡品,参加祭祀活动,以及安排适龄的少年男女相亲……
嗯,相亲最为重要,夏秋之时各部落相距太远,新郎根本找不到新娘家在哪里……
但今天在匈奴单于的王帐之内,景象与往年不同。
吵吵嚷嚷的声音,满是少年变声期的公鸭嗓。
而在一群十一二岁少年中间,还有许多满头白发的老人。烂
他们,就是现在匈奴新一届的领导班子……
虽然匈奴战败的时候,刘盈派出大量游骑追杀,使得参战的匈奴人匹马无归。
但匈奴战败,老上单于被生擒的消息,还是从西域胡商的口中传到了匈奴人的耳里。
短暂的混乱结束之后,匈奴重新恢复了秩序。
毕竟匈奴人的祖上是夏人,虽然他们没有学习过周礼,但组织结构之缜密,远超后世很多松松垮垮的草原政权。
因此,现如今坐在王座上的,就是一个身材高大健壮,脸若银盘,胸大屁股大的少妇。
准确的说,是她怀里还未断奶,被称为‘尹稚斜(yizhicha)’的小男孩。烂
这个女人叫做乌妮格,是老上单于的其中一个阏氏。
草原之上历来奉行的都是子以母贵,而乌妮格出身高贵,重要的是受到老上单于宠爱,所以掌握了一个万骑的兵力。
于是,在老上单于被汉军擒获这个消息传来的第一时刻,乌妮格连夜调动自己的一万骑兵,包围了匈奴王帐,杀死了老上单于其他的子女和阏氏。
不仅如此,老上单于那些被软禁在单于庭的兄弟也没有幸免。
这样一来,单于的宝座就只属于乌妮格所生的尹稚斜。
此刻,在吵吵嚷嚷中,乌妮格毫不避讳的解开衣衫,喂养着如狼一般贪婪的尹稚斜。
“喝吧,多喝一些,早早长成像你父亲那般的人……”烂
乌妮格轻声呢喃,脸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芒,让人很难和她之前主导的血流成河联系在一起。
而在她对面,吵嚷声戛然而止,十多双眼睛满是贪婪的注视着。
但也仅此而已了。
毕竟之前老上单于攻打乌孙人的时候,带走了草原各部堪称精锐的武士,而乌妮格掌控的万骑却留守在了单于王庭。
此消彼长之下,任何试图强行染指乌妮格的男人都会被乱刀分尸,万马踩踏成肉泥!
于是,乌妮格扬起脸,迎着一双双贪婪的目光,同样满是贪婪的说道:“今年的贡品一只羊都不能少!但……”
她拉长音,在所有人准备再次诉苦的时候,抢先说道:烂
“各部族春天的时候都没有足够接羔的人手,导致畜群无法繁衍,秋天的时候也无法收割足够多的牧草……”
“这些难处我都知道。”
“但是,该上交的贡品一点都不能少!不过可以分期付清,这是南蛮子们近些年很流行的一种规则。就是说你们可以先交上来一半,剩下的一半慢慢还,还多久都可以,只要你付的出利息……”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右大且渠留下。”
乌妮格说完,将尹稚斜交给身边侍女,脸上满是春意的看着那个被点名的少年。
汉人传来的话本里有句名言,眼泪并不是女人惟一的武器,你两腿之间还有一件,最好学会用它。一旦学成,自有男人主动为你使剑。两种剑都免费。
她对付老上单于使用了一件,现在她需要用另外一件,为她的儿子打下一个铁一样的单于王座!烂
ps:老上单于的长子,也就是君臣单于,死在了风寒之下,这也是直接导致弑父惨桉发生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