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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噢!”
窦漪房恍然大悟。
她赶忙低着头说道:“臣妾急糊涂了,还请陛下恕罪……”
“恕不恕罪的就看你表现了。”刘盈有些猥琐的挑挑眉,在窦漪房脸上浮现出几分羞涩的时候接着说道:“所以,我才问你那处园子有没有赏给别人……”
窦漪房盯着刘盈,有些明知故问:“陛下的意思是?”
刘盈点点头:“和你想的一样。”
窦漪房下意识的咬咬嘴唇,满脸不舍:“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虽说在她心中刘盈排序第一,但刘启也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
哪个母亲,舍得和自己十二岁的孩子分开?
刘盈将她搂在怀中,摩挲着她的肩膀,温声宽慰道:“刘启在别人眼中已经是个成人了,不是吗?”
毕竟谁会给小孩子送女人?
窦漪房不说话,只是将脸颊轻轻贴在刘盈胸前。
刘盈笑吟吟说道:“你是这宫中的管家婆,自是知道我那个园子有多么奢华精致,如今白送给了刘启开府建牙,心疼的难道不是我吗?”
“对哦!”
窦漪房仰起头,很是认真的说道:“这个头不能开!陛下已经封刘启为晋王了,若是再给他一个园子用作开府建牙之用,宫中的姐妹会如何想?”
“刘启有了,刘德要不要有?刘弘呢?刘武呢?陛下春秋鼎盛,子嗣必然绵绵!”
“这长安城的园囿哪里够分?”
“所以,不能给!”
她说完,脸上的神情颇有些不容拒绝。
嗯,她没有说刘炎。
毕竟刘炎是太子,开府建牙的地方是东宫,这是规矩。
刘盈一脸懵逼。
人家都说女生向外,可今天他算是开了眼了,原来这个‘向外’的范围,居然把自己儿子都囊括进去了!
刘盈摇摇头:“园子没了可以再建,况且刘启是我的第一个儿子,需要有一个配得上他身份的府邸!”
窦漪房仰起脸,注视着刘盈棱角分明的下巴,问道:“陛下,如今这长安城人满为患。说句实话,算得上是针扎不进,水泼不入,哪里又有这么大的空地修建藩王宅邸?”
刘盈嘴角向上扬了扬:“土地简单,需要时自然会有。”
窦漪房再度问道:“计将安出?”
这句话她故意粗着嗓子,用戏腔唱了出来。
此刻她依偎在刘盈温暖的怀中,看上去很是旖旎,自然需要些许她认为的小浪漫……
刘盈笑了起来:“你可知昨日宫门外为何会有些喧哗?”
窦漪房摇头。
毕竟她是个深宫之中的金丝雀,哪里知道宫外之事!
假的。
她虽然不能随意出宫,但宫中內侍宫女何止数千,这成千上万的耳朵嘴巴,几乎是秒秒钟就将消息传到了宫中的各个角落!
但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被吕雉调教了近二十年的‘窦太后’,她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引逗自己的男人去滔滔不绝,夸夸其谈。
男人每天的话是有限的,和一个女人多说几句,就会和另一个女人少说几句。
恩宠,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请称呼她为窦·心机·漪房。
刘盈这个直男哪里懂得这些,只是高高兴兴说道:
“都是因为自来水。”
“长安城自来水管道只铺到了皇城,就连内城也只有那些官员商贾聚集区才有,外城几乎没有。”
“毕竟早年间的水泵以及相关配套工业品的价格比较贵,因此通自来水之前,不仅要百姓自掏腰包解决管道和相应水泵的钱,甚至挖沟填埋的钱也是百姓出……”
“嗯,当然了,通水之后还要按供水量付费……”
“如此高昂的成本,仅有那些达官显贵或是豪商巨贾才承担的起。”
“至于其余百姓,还是主要靠吃井水,毕竟这个不花钱……”
“问题是,谁不知道自来水好用?”
“水龙头一拧,干净的水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费劲打水,吭哧吭哧的挑回家!”
“然而没钱。”
“没钱,自然没有自来水用!”
窦漪房适时提问:“那现在他们是有钱了吗?”
刘盈先是点头,接着摇头:“是也不是。”
“他们还是没多少钱,毕竟那些人大多只是工人,每月靠死工资,暴富不了。他们派出民意代表前来请愿的原因,在于别的郡县将供水当成了福利,百姓只需要交一点管道钱,就能够用上自来水!”
窦漪房问道:“那长安呢?这里可是首善之都啊!”
刘盈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