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目光中满是鄙夷:「有,你反应好大啊。」
公孙策抬起一只手,缓慢而用力地抹了把脸,在心中祈求这一切都是一场怪梦。
时雨零一脸坏笑:「哎~~~没想到你喜欢这口啊~~~」
「这和个人爱好没有关系纯粹是热血方刚的成年男性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好吗!」公孙策绝望地喊道,「大清早起床和你缠在一起我没反应才是怪事吧!」
「啧,色小鬼。」
「真好意思说我啊你这工口魔女!」
「你的念动力呢,快用超能力压制呀。」
「这还怎么压啊再压会断掉的——话说你自己脸都红得像烧了一样还敢跟公孙先生我讲荤段子?!」
时雨零不屑地说:「切!反正你这小色鬼有色心没色胆,刚把手伸出来就恨不得自己剁掉,对这世界上最安全的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笑死。」
轰。
清楚地感知到了,男性的怒火在心中喷发的炸裂感。
这样啊。世界上最安全的男人啊。
这就是在另一个层面上被瞧不起的感受吗。简直让人想要喷火啊。
报复欲与本能的双重作用,使得理智的弦在一声脆响后断了。公孙策的声音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的确,零,你的话语是正确的……」
「那当然,我可是——」
公孙策打断了某人洋洋得意的发言。
「对于过去的公孙策而言,的确如此。」
「……哎?」
灰发青年的双手从某人赤裸的肩头滑下,在拂过手臂后,飞快地摁住了她的手腕。他的身体以极有侵略性的气势下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减。
「不过啊,公孙先生我现在也是个通神法使了。你知道吧,这就代表我有了成长……代表你过去的那套思路,已经不适用了!」
公孙策那咬牙启齿的脸越来越近,时雨零的表情一点点僵硬起来。
「你你你你你等一下。冷静,冷静一点!」
「冷静个鬼啊,给我做好觉悟,零!跑进成年单身男性的被窝里意味着什么,我今天就要让你用自己的身体好好记住!」
「等等等等我还没做好准备啊啊啊啊啊!!」
公孙策高举右手,以一往无前之势抓向了猎人的黑色背心。
没做好准备是吧……
「那就从脱掉这件背心开始准备吧!!!」
公孙策神情张狂,时雨零尖声惊叫,就在某人的右手即将落下之时——
卧室的门,在一声不起眼的「吱嘎」声后打开了。
「……」「……」
床铺上的两人,以如出一辙的僵硬姿势一格格侧头。
人偶般的武者小姐正靠在门边,以堪称冷峻的态度瞧着他们。
公孙策的胳膊开始发抖了,他听见自己的邻居缓声问道。
「阿策,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究竟是什么伟大的事业,要从脱掉时雨零的上衣开始准备呢?」
公孙策一点点收回右手,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强作镇定地开口。
「那个,啊,就是……额……非常,非常重要的……」
身下,是逐渐恼羞成怒的时雨零。
门边,是已经开始狂暴的大小姐。
理智的弦被恐惧心粘起来了,身为人类的直觉让某人意识到了马上将要到来的不幸。公孙策提起最后一丝勇气,哆哆嗦嗦地完成了对话:「……传宗接代的,伟大事业。」
「——变态!!!」
「死刑。」
半秒钟后,灰发青年携带着大量玻璃渣飞出了自家的卧室,以狂野而青春的姿态拥抱着苍穹之都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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