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那鸽子汤放得久了并不烫,这要是刚出了锅那会子的,只皮都得烫脱一层去!
“明明是这小丫头撞了我们家爷,怎么您、、、、”
苏培盛也是个忠心护主的,一听十四爷这话也是恼,可还没等着他为四爷声张呢,十四爷当即虎目怒瞪,硬是将苏培盛下头的话逼了回去。
“你又是什么东西!这儿岂有你插嘴的份儿!”
苏培盛不开口了,低头抿唇憋气得厉害,且不知今儿十四爷发哪门子的风了,竟是为了个小丫头不给他们四贝勒的脸,有这么做亲弟弟的吗!
十四爷这话明摆的叫四爷给他那小丫头一个交待呢,四爷险些气笑了,掸了掸自个儿半身油污,生怕十四爷是个眼瞎的。
“十四弟才真真是好大的威风,敢情你四哥我就不该巴巴的来瞧你,你的人断没做错一丝一毫,是我故意往上撞,故意在你这儿撒泼生事呢!”
十四爷说四爷欺负人,四爷话里话外的又道十四爷撒泼,兄弟俩针尖儿对麦芒,谁也不相让,光是那含着火气的眼神儿都够叫夹在中间儿的妙菱难挨了,更别提十四爷揽着她肩膀的手臂绷得极紧,似压不住气儿,这就要含恨给四爷一拳去了。
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她妙菱岂还有命活?
叫人知道了两位爷因她大打出手,她不活脱脱的成了那小妖精了,旁的不说,光是德妃娘娘就能生吃了她!
妙菱怕得要死怂得要命,哪儿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阿哥爷这么给她做主,也是不管什么主次尊卑了,更是不管眼前地上的一片狼藉,乖顺的在十四爷的足边跪下,小手还虚虚的抓着十四爷衣袍下摆。
如此并非有意在人前儿露出什么可怜巴巴的样子,妙菱想的简单,就怕十四爷跟四爷动手,她跪在中间儿又拽着些人,想来是能拦着些的。
“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眼拙没看路,不小心撞着贝勒爷了,我们阿哥爷惯是个心疼奴才的,念奴婢年纪小素来不忍苛责,然奴婢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得仗着阿哥爷的体恤缩在后头的理儿,还请爷责罚。”
妙菱深深的拜了下去,额头贴着地,身子都微微的颤,她深知这话说出来的后果,十四爷定然恼她懦弱,叫他白白替她恼了一场,之后定然烦她,罚过之后还不知要打发她去何处呢。
可无论眼下是谁的错都不能是四爷的错,以后四爷可是要做皇帝的人,得罪了他,自家阿哥爷哪儿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他们爷那么好一个人呢,她虽没本事劝十四爷以后跟四爷要好,可眼下总不能添乱。
倒也不知过了多久,妙菱只觉自个儿都快同地面融于一体了,这才听四爷叹似的来了一句。
“十四,这小丫头可比你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