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轿绕行,红烛长明,鑫月虽只是个格格,然有十四爷重视,除了嫁妆和规制上稍逊色了些,其他的竟都快要比照着侧福晋入府的规矩了,入了洞房,掀了盖头,十四爷还在府上摆了小宴庆贺些个。
“爷不出去应酬吗?外头正热闹着。”
室内气氛灼灼,入眼尽是红的粉的艳丽颜色,也不知是身上的喜服一层层穿得太厚还是怎得,鑫月只觉得面上烫得厉害,这会子连眼神儿都不敢同十四爷对上,只瞧着自个儿同十四爷交织的衣摆便够叫她臊了。
十四爷也心如鼓雷得厉害,拉着鑫月的手不肯撒开,小丫头平日里素净惯了,端的是一派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今忽得换上了一身儿艳丽,红的粉的,衬得小丫头皮肤白皙得厉害,眉眼都艳艳的,一颦一笑都叫人移不开眼睛。
“爷是舍不得去应酬了,总归只是叫爷的哈哈珠子们同身边儿奴才热闹热闹罢了,爷便是不去也没什么,眼下时辰正好,正是安置的时候。”
一听这话,鑫月的脸陡然通红,谁承想十四爷那样急的,眼下两个人才将将走完规矩便洞房,可叫人笑话去了。
不过心中的喜欢满溢,又怎能挡得住止不住的亲近,平日里都是十四爷主动,今儿鑫月也豁出去了,咬着唇直接抬手将束发的簪钗一拔,如墨的发丝瀑布似的披散满背。
“那就请爷怜惜我些、、、、、、”
十四爷呼吸一滞,眼尾都泛着红似的,再不拘着规矩,直扯了帷幔遮住眼前的好光景。
七巧原还怕鑫月饿,特意往小厨房跑一趟端了些粥饭来,谁道就这么会子功夫阿哥爷都等不及,且听着里头隐约的声儿七巧便红了脸,紧忙带着小满又站远了些,另吩咐香蓉香雪备着些热水,夜半主子们少不得擦洗。
原十四爷跟前儿的哈哈珠子们还想来闹一闹的,谁道里头不消得他们闹,十四爷就够急的了,待用罢小宴便各自回去了,唯留二人带着护院在前院值守,以护得府上安宁。
外头渐渐静了下来,然屋里还依旧热切着,鑫月哭得厉害,裹着这些年心里的委屈一道在十四爷跟前儿释放出来,十四爷隐隐的能感知些许鑫月的情绪,一时间心疼的厉害也不忍折腾人了,只是抱着一遍遍的哄。
既是以后做了他十四爷的人,便再不会叫鑫月受了什么没由来的委屈。
且等着十四爷再抱着鑫月擦洗过后,这天际便也微微泛白了,十四爷眼下还暂没什么正经差事,不消得日日进宫到皇阿玛跟前儿点卯,便也乐得同鑫月睡了个懒觉去。
鑫月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十四爷的一张俊脸,小脸儿唰的一红,想起来昨儿晚上的那些亲近事儿了,紧忙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也不知是怕还是羞的,总归夜里的十四爷和白天的十四爷忒不一样了,一个温柔些,一个却火急火燎的、、、、、、、
“躲什么,昨儿不是还抱着爷直哭着不肯撒手吗?”
十四爷促狭地朝鑫月笑,刚睡醒声儿还带着些微微的哑,昨儿半夜沐浴来着,他怕这深秋的天儿冻着鑫月了,便叫七巧端了个炭盆进来,是没冻着鑫月,可却是将他烤得不轻,一夜里起来吃了两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