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紧忙收着些笑吧,咱们关起门来说什么都行,到了外头可不能露出半分不敬来,咱们明面上规矩一样不差,任侧福晋挑刺儿也是不成的。”
“你们在外头走动办差也小心着些,我倒是不怕侧福晋针对我去,只是担心你们因此受罪了,侧福晋定然憋了一肚子邪火,正等着咱们出错呢。”
“哎,奴才谨记主子吩咐。”
小满同七巧紧忙应下了,这才又说了几句旁的,扶着主子回屋歇了。
梳洗宽衣罢,鑫月都躺了的,这才忽地想起来她那送出去的小丫头,便又叫来小满细问一句。
“白露如何了,阿哥爷打了侧福晋的奴才,只怕侧福晋正不知拿谁撒火呢,她若还傻乎乎的留在跟前儿只怕小命不保,实在不成,叫来回来也使得,咱们这儿多少也能匀给她一口吃的。”
小满感念主子的善意,不过这会子还真不是再收留白露的时候:“奴才只顾着打听侧福晋的反应了,倒是没顾得上管旁的。”
“不过阿哥爷都因为白露这样打侧福晋的脸了,但凡侧福晋还念着自个儿以后的好日子,定然不会再罚了白露,只是多半不待见着,这会子也落钥了,奴才也不好抹黑各处走动,待明儿一早奴才便寻寻人去,来不来的,总归能给她送些伤药也好。”
鑫月点头应声儿,见小满行事妥帖,也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只管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这天儿睡觉凉爽正是舒服,然到半夜鑫月却是被热醒的,只觉得旁边儿放了一大火炉似的,鑫月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瞧,十四爷正在她身边儿躺着呢!
“爷怎么来了?今儿可是侧福晋进门的头一日呢。”
“爷想你,也是怕你也想爷的,侧福晋那儿有什么好去的,只会叫爷生气罢了。”
十四爷压着声儿回着,来了鑫月这儿好一会儿了还没什么睡意,他原还想着今儿去侧福晋那儿,鑫月心中定然不是滋味着,且饱尝独守空房的苦,谁道他一来小丫头睡得正香,似毫没想他呢。
不过待凑近了抱紧了,十四爷又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便也心软了的,只觉得鑫月想他想得心里苦,唯有借酒消愁呢。
鑫月拦着十四爷的脖子,这会子醒了也不觉得热了,只是有些好笑,觉得十四爷像是个孩子似的,不腻着她竟睡不好了。
不过这会子也是在十四爷跟前儿给侧福晋上眼药的好时机,鑫月只做出心疼的样子来,哄孩子似的抱着十四爷,手掌轻轻的抚着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