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不许十四爷去旁人那儿绝不现实,德妃娘娘知道了也定然不肯叫哪个小妖精这样缠着他儿子去,鑫月不奢求什么,她只要十四爷的心在她这儿便是了,只要十四爷去旁人那儿心中有了负罪感,她便也满足了。
二人正亲近着,忽地外头小喜子来报,说是宫中太医来了,除了太医还有德妃娘娘跟前的黎姑姑,这会子也一并到了的。
若只是太医来便罢了,然一听说额娘身边儿的黎姑姑也来了,十四爷心中微微发怵,紧忙叫鑫月回去躲躲,叫人瞧见他脖子上的印儿,黎姑姑定然要恼的,冤有头债有主,可不能冤枉鑫月了。
“黎姑姑眼下何处?”
小喜子忙活:“回阿哥爷,黎姑姑这会子刚进了府门。”
十四爷点头,紧忙同鑫月解释两句去:“你先赶紧的回去,等黎姑姑要走的时候你再来,一会子黎姑姑问起缘由了,爷怕黎姑姑先入为主了。”
这黎姑姑可是德妃娘娘的亲信,这位说什么娘娘便信什么的,鑫月自然知道厉害,也不废话什么,只管捏了捏十四爷的手心子,带着七巧进了竹林小道,倒没着急走远了,只是带着七巧贴在围墙边掩住身形儿。
果然,她这刚走没半刻钟的工夫,黎姑姑一行人便来了,鑫月瞄了一眼,也不光是黎姑姑,德妃娘娘跟前儿的一等宫女也来了两个,可见德妃对十四爷在乎得不能更在乎了。
这么大阵仗的也不知四爷生病的时候可曾享受到,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当年兄弟俩隔阂颇深想来就是因为这个了,好在这一世兄弟俩还没这么水火不容,还能一道吃酒呢。
“阿哥爷,昨儿跟您一道吃酒的不是还有四爷吗,今儿奴婢还见四爷好端端的给娘娘请安呢,您怎么病成这样了?”
前院那头儿,黎姑姑刚带着人一进来,不等太医去给十四爷看诊呢她便急了,十四爷自小身子强健,怎么长大了之后反倒时不时的病倒,加上这一回,今年光是大病便有两回了。
先前那次病暂且不论,这一次别不是四爷有意的,要不然怎么兄弟俩一道儿去吃酒,四爷没事儿人似的,十四爷反倒不成了,说来兄弟俩以前的关系可算不上好,这阵子倒是亲近,莫不是四爷有意而为之呢。
黎姑姑细细想着,总觉得四爷和十四爷关系好的反常了,倒也不怪她为十四爷怀疑四爷去,四爷到底不是养在娘娘跟前儿的孩子,即便有血脉相连,仍叫人觉得中间隔着一层似的生疏呢。
十四爷哪儿能看不出黎姑姑所想,这位好歹是看着他长大的奴才,他故意稍坐起来了些,露出满脖子上的印儿,可怜巴巴的去拉了黎姑姑的手。
“爷同四哥一道儿吃酒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说来也不多怪酒的事儿,就是感觉没歇好罢了,晨起一醒,爷就眼前一阵儿黑一阵儿白的,险些晕过去,偏又想不起来昨儿干了什么,真真叫额娘和姑姑费心了。”
黎姑姑瞧见十四爷脖子上的印儿了,又听十四爷这话,当即心头一紧,还当是十四爷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