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拘了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消停吗?”
鑫月呷了口茶,对舒舒觉罗氏也是无语得紧,想来是日日窝在屋里忒无趣了,这位动不动就砸碗摔碟的,先前还隔两日便叫了府医来,怕不是盼着有孕呢,想来是肚子没消息,好不容易安稳了两日,竟又开始不老实了。
小满笑着回话,说今儿侧福晋闹的可不是因为无趣。
“也不知下头的哪个奴才多嘴,送膳的时候竟叫侧福晋知道咱们十四爷将主持中馈的事儿交给您和伊格格了,这才恼火的,还嚷嚷着要见十四爷呢。”
鑫月嗤笑一声儿:“她竟还有脸要见十四爷,不必理会,就叫人这么闹腾吧,什么时候闹累了想来便也知道低头了。”
舒舒觉罗氏虽是一直被拘着,可她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然她先前只顾着盼肚子争气去了,顾不上管外头的,眼下得了好消息了,她正是要补身子的时候,谁道今儿送膳的小丫头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克扣她的用度,她自是要发火儿的。
虽只是少了一碟子小菜罢了,可舒舒觉罗氏总觉得这是塔拉格格有意针对呢,今儿少一道小菜,明儿就能少了两碟,再往后她塔拉格格便有胆子将她给饿死。
她眼下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十四爷便是再恼她爷总不能亏着自个儿未出世的阿哥了,舒舒觉罗氏一想这个胆气就足了,非得叫来十四爷理论理论不成,务必不能叫一个格格管着中馈,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呢。
然她大闹了一通竟无人理会,舒舒觉罗氏直气得眼前都一阵儿黑一阵白,气儿险些都喘不匀了。
福嬷嬷见状,紧忙给自家主子顺气儿,手掌一下下的给人抚着:“主子息怒,主子息怒,您眼下可不是气这个的时候,您保重身子要紧啊,只要您腹中的阿哥好,她塔拉格格算什么东西,以后多得是您摆弄她的时候呢。”
“其实您眼下安安生生的在这儿养身子也好,如此瞒着些消息也免得谁忧心算计您肚里的孩子不是,万一十四爷还未消气,偏就不放您出来,一味叫塔拉格格管着家,那咱们才是真真被人给拿捏了的。”
“吃穿用度皆是塔拉格格管着,她想什么时候朝您腹中的孩子动手便什么时候,咱们可防不胜防啊,且等着过了着头三个月,开始显怀了,便是您不提,十四爷也得来,好好的请您安胎的。”
得了福嬷嬷这话,舒舒觉罗氏这才安稳了不少,其实她眼下月份儿尚浅,还不大确定就有了孩子,府医也不是个能全然信任的,先前便只是叫他开了些补养身子的药而已。
如今距那日已然一个月有余了,她葵水未来,这才心里稍稍有数。
舒舒觉罗氏按捺着,又喝了几口对孩子好的养身茶,这才渐渐平了气去。